谭枫低头笑了一下,随后抓住了方栀冰凉的指尖。
alpha的技巧很是磨人,一会松一会紧,一会又沿着指尖一点点挪到手掌上。
直到方栀的手被谭枫按进了掌心。
方栀指尖一抖,心里隐隐猜到了谭枫要说什么,抬头对上了他明亮炽热的眸子。
“我喜欢你,方栀。”
直到这一刻,直到他开口的这一刻,谭枫是真的希望,世上所有欢喜都能有一个馥郁芬芳的结局,希望云开月明,希望海平潮生,希望世间万物都不要来阻挠他。
“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我、我是想了很久的,真的很久,你必须得把我的话听完。”
谭枫那张能把死人气活的嘴仿佛被什么车轱辘碾过一样,说的话断断续续,有几个词还要翻来覆去重复好几遍才能继续下去。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摩梭着方栀的手掌说:“我本来没想这么早和你说这些,我想等你功成身退了,等你安定下来了,我再来你身边磨个几年,高低让你把这件事应下来…可是今晚,大概是因为发烧发糊涂了,我总觉得这件事如果不现在说出来,我和你或许…就见不到面了。”
方栀没来由慌张了一下,连忙垂下眸子,但下一秒又被谭枫拖住了脸。
“看着我,方栀。”
alpha眨了下眼,片刻后又把眸子抬起来。
谭枫笑了一下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买那些东西的。我可以把钱存下来,用来交我们谈恋爱…和结婚的罚款。”
三言两语便是惊涛骇浪。
方栀总以为自己偶尔的几次乘人之危已是放纵,从未奢求过更多,抑或是更进一步的关系和状态。
他总是幻想着,如果自己不是一个被窥视着的,没有自由的人,哪怕自己无父无母,哪怕方南初还是他的养父,他都敢在乐意至极
嘴角是湿的。
方栀坐在床沿上,膝盖搭着半边散着潮气的被褥,又被谭枫以“散热”为由伸出的半截小臂死死压着,顺势勾住了alpha挺拔绷直的腰。
睡着的那个显然把兴奋带进了梦里,从腺体里飘出来的信息素把方栀的完全碾压,多到几乎溢满整间宾馆。
方栀的右肩靠在床头,静了片刻。
没一会,门外传来一声磁卡感应的机器音,方栀恍惚着抬头,下意识用手挡住了谭枫的脸。
“这俩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