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霸气的举止惹恼了她,她挣扎着、推槌着,无奈,丈夫八风吹不动,让她怎么也没办法由他的怀抱中挣脱。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像撒泼的小猫,指甲在他沉峻的脸上硬是留下几道抓痕,他不以为意,只是缓声开口问:“到底是谁跟你说,我想纳小师妹为妾了?”
挣脱不出他的怀抱,她累了,无法再掩饰内心苦涩的情绪,忍不住埋在他的颈窝,抽抽喳噎地说着。
“自从诸葛大夫同你说过小师妹的事后,你就心事重重……那天……我瞧见小师妹哭倒在你怀里……我就知道……知道我才是那个介入你们之间的人……只是我比她幸运,有长辈们当依靠……”
她累了,没力气再掩饰,任嫉妒交杂着愤怒的情绪尽情宣泄,就算被冠上妒妇的罪名,她也认了。
仔细听着妻子和着眼泪的话,他啼笑皆非,不知妻子脑中怎么会自行上演这些戏码?
他轻叹了口气,一一解开那些让妻子误会伤心的点。“那日阿梓哭倒在我怀里的确有失分寸,但她自小在师门长大,身边全是师兄弟,个性一向豪爽,根本不将礼教放在眼底;至于那日让她掉眼泪的男人另有其人,我自小和她感情好,她心里愁闷,才会找我诉苦。”
听他沉稳的语气解释当日的情形,乔沁禾如坠五里迷雾中,恍了、懵了。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吗?
“所以你和小师妹之间……”
“一直以来,我拿她当妹妹看待,她视我如兄,我们之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话一顿,他忍不住拧了拧她的巧鼻,轻斥。“况且你心里有疑惑就该问我,而不是迳自闷着、伤心啊!”
“所以……真是我误会了?”
看着妻子哭得眼红鼻红,他心疼地贴住她的额,颇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早知道你会误会,我就先同你说……让你白白浪费了眼泪和伤心。至于纳妾……我自认没勇气享齐人之福。”
庶出二叔、二婶的野心扰乱了他的家,将来他绝对会严厉儿女,杜绝争产的遗憾发生。
乔沁禾却愈想愈困惑。“但若真是我误会……那为何你心事重重……”
知道事情再也没办法隐瞒,莫封骁酌量之后才开口。“那日诸葛对我说,你的毒在体内留下了病根,往后……会较难受孕。”
没料到令丈夫挂心忧愁的竟是自己,乔沁禾心底有喜有悲。
喜的是,丈夫根本没有纳妾的打算,悲的是她再难受孕这件事。
她深吸了口气,感觉紊乱的思绪渐渐平息,理智渐渐回到脑中才开口问:“是不孕还是难受孕?”
“难受孕。不过诸葛承诺,会寻觅珍奇药材尽快养壮你的身子,并叮嘱咱们……可勤‘耕’、多‘播种’。”水嫩的脸因他隐含寓意的话渐渐赧红,她嗔瞪,外加赏了一记软爆栗给丈夫。“只是难孕你就忧成这样,存心是让我担心你吗?”
他身手敏捷地捉住朝他袭来的绣花拳头,语重心长地开口。“除了你,我今生不会再有别人,偏偏莫家人丁单薄,你若生不出来怎么办?我不说,只是不想增加你心里的负担。”
没想到自己的体贴反而让妻子不安、伤心,他愧疚到了极点。
表明彼此内心的介怀,委屈、酸楚、伤心尽散,唯有浓情密意如丝般沁出,紧紧圈缠绕着两夫妻。
乔沁禾满心斗志,一扫前一刻幽怨的怨妇怜样,握着他的手,豪爽坚定地说:“你放心,为了你、为了莫家,我会努力,我们一起努力!”
看着妻子恢复生气的模样,他的心悸动得发暖。
回想当初,他对长辈们订下的这门亲事头痛不已,如今,他却感激长辈们的安排。
若不是既定的姻缘,他又如何在茫茫天地间找到今生的最爱呢?
“好……咱们夫妻一起努力。”
择日不如撞日,他回应妻子的热情,顺手扯下芙蓉帐。
没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乔沁禾羞红着脸,怔怔地任丈夫为她宽衣解带。
当彼此的衣物褪尽,他抱起妻子,让她跨骑在自己腿上。
夜色愈来愈深,芙蓉帐内传出的娇吟与粗喘,道尽有情人儿肆意缠绵的柔情密意。
莫封骁沉溺在那激情中,暗暗在心中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