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的校园道路两旁种满了高大挺拔的梧桐树。深秋悄然降临,枯黄的叶片宛如一只只蝴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摇曳着,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又略带忧伤的氛围,仿佛一场苍凉的梦。虞岁晚身着浅灰色运动服,柔软的面料贴合着她的身姿,勾勒出青春的活力。她头戴酒红色鸭舌帽,帽檐微微压低,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少女骑着自行车,一路从梧桐树下穿过,车轮碾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长发被编成麻花辫垂落在胸前,乌黑亮丽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书包上一只白色的小怪物玩偶迎风伸出爪爪。谈景和顾珩正在篮球场边上打球。谈景身着篮球服,露出结实的手臂,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虞岁晚刹住车,眯着眼睛望向篮球场。隔着一层铁丝网,她看到了谈景。谈景眼睛一亮,兴奋地冲她挥挥手:“虞岁晚!”虞岁晚的目光落在谈景身上,嘴角微微上扬。谈景是靠体育特长进的京大,在体育学院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他手中转着篮球,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顾珩站在他旁边,最近加入了学生会。大学的学生会必须要从干事做起,要等大二竞选才能升级成学生会的部长,大三才能竞选成为学生会主席团的骨干成员。顾珩最近正在跟谈景他们对接新生篮球赛,大学的社团活动丰富多彩,篮球赛和联谊会可是各个院最关心的两个活动。虞岁晚推着自行车站到铁丝网的外侧,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们今天下午没课吗?”谈景转了转手中的篮球,笑着回答:“我是没课,最近不是搞那个篮球赛吗,这预算还没有我们以前搞的那么多,我现在真是特别怀念以前你当会长的日子,真潇洒啊。”顾珩静静地看着虞岁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我待会和你是一节公共课,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虞岁晚点头答应:“好,我听说你在文艺部还要组织啦啦队?”顾珩点头道:“是有这个要求,而且每个院都要有一支,还要自己编舞。”虞岁晚对着谈景笑了笑:“诺,虽然没有钱,但是有啦啦队为你们加油助威,从物理支持变成精神支持,我觉得挺好。”谈景被说服了一瞬间,顾珩直接从旁边的铁门出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你自己好好训练吧,我去上课了。”虞岁晚朝他比划了一个致敬的手势,骑着车重新回到主路上。顾珩从后面追上去和她并排。两个人把车停好,走进教学楼。这是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建筑,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给人一种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感觉。公开课主要是鉴赏电影艺术,每一节课都会在上面放一场电影,作业就是写好电影的赏析。纯粹是为了水学分的课,虞岁晚倒是很有兴趣,上辈子她就是干这一行的,这辈子为了接近白家虽然学了金融,但是演戏有机会还是会接触。两个人坐在后面靠窗的位置,即使是下午时分,教室的窗帘一拉上,光线瞬间昏暗下来。来的有些晚,只有少部分人看到了两个人坐在后面。电影是一部浪漫的二战时期的爱情片。虞岁晚看电影的职业病很是严重,一旦认真看就会很容易代入到角色中去寻找共鸣感。电影的结局男主死在了战场上,女主抱着他的照片孤独终老。顾珩静静地看完,教室里都是安静的呼吸声。他一转身,看见虞岁晚脸上挂着晶莹的一滴泪。在昏暗的光线下,虞岁晚的面容显得格外柔美。她的眼睛微微红肿,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仿佛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那一滴泪顺着少女浓密的睫毛往下,留下一路水痕,挂在少女小巧精致的下巴上。顾珩在一瞬间愣住了,自从他们两个认识开始,虞岁晚对身边的人永远是温和的,即使偶尔露出与年纪不符合的清冷与淡漠,但他从来没看见她哭过。顾珩从包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虞岁晚回过神,将自己抽离出来:“谢谢。”声音又低又哑,像是一片羽毛撩在他的心口,顾珩喉咙有些发紧:“不用谢。”等到电影结束已经要下午了,中午虞岁晚没吃多少,晚上倒是饿了。她转头看向顾珩:“一起去吃晚饭吗?”顾珩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出了学校。还是以前的火锅店,红红火火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店内热气腾腾,驱散了一身寒意。虞岁晚将食材放进锅里,热气腾腾的火锅让人食欲大增。“阿珩有什么打算?想从政还是从商?”顾珩有些惊讶,自己从来没在哪里透露过其他方面的想法。他轻笑了一声:“你猜到了?”虞岁晚点头,嘴唇被辣锅染成艳红色:“大概猜到了。”顾珩不是:()黑莲花重生,从校园杀到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