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缘,还真是妙不可言。这是该喜还是该悲呢?两人默默无语地开门进了屋。林善抱着头在屋内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以后要跟贺琛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吗?要疯了,老天啊,哪有这样子折磨人的!隔壁屋的贺琛进了浴室洗澡,热水源源不断地从头上流下来,冲刷他心里沉闷沮丧的情绪。林善相亲那晚,他本打算放低姿态跟林善和解,告诉她自己还喜欢她,还想要跟她在一起,可被林善甩了一巴掌后,他的心猝然凉了大半截。那些被愤怒燃上来的冲动被硬生生打死了。他觉得林善不会打人,可她真正扇他耳光了,她抗拒他的触碰,他才真正相信她对他燃不起一丝感情了,他的挽回也没有必要了。他决定真正努力去对林善死心,可她却偏偏搬到了这里,他有些崩溃,到底要怎么折磨他?……事实证明,两人虽然成了邻居,但并没有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是好几天没有见过对方。林善每天早上七点前要到学校,下班时间也随每天的课程安排而变化,学校没有要求坐班制,老师没课是可以离校的。而贺琛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时常要加班加点,他很多时候晚上都不回来,就在办公室里趴一趴。一眨眼,冬至到来了。冬至这天是周日,曾经大学的部门群里,部长问有没有人出去烧烤,顺便聚一聚。毕业工作后,部门里的伙伴都各奔东西,但多数留在海城,各自离得也不算远,时常会在群里吹水,虽然见面少,但关系也没有生疏多少。部长一发问,几个有空的人都让他发位置,林善觉得冷,不怎么想出门,但大家一个劲地调侃她,说她大学时很少跟大家一起玩,现在还这样。林善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无奈之下便答应了。部门里有男生开车过来接林善,在小区外面等,收到朋友快到的电话后,林善裹上衣服就匆匆出门了。出了小区,准备坐上朋友的车时,一辆黑色宾利从车旁驶过,贺琛透过车窗,看见又一个陌生男人给林善开了车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泛白。他又不争气地在意。……由于晚上有一节英语晚自习,林善傍晚的时候回了学校,八点半之后离校,回家的路上,特意买了一包汤圆回家煮。回到家搞定好一切后,已经快十一点了,林善穿着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泡脚一边看书。屋里的她正在心平静气地泡脚时,贺琛正心烦意乱地走在走廊上,脚步徐徐。他不悲不喜的心情从林善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之后终止,晚上回家跟家人吃了饭后,他就跟朋友约出去喝了点酒。回到家门前,贺琛寂静地往林善紧闭的屋门看了半晌,之后他缓缓收回视线,从兜里抽出手来,准备解锁进屋。目光落在电子按键上,他的脑海里随之闪过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猛地擦出一道亮光。蓦然间,贺琛的手停在了半空,整个人停顿了顷刻,不知想了些什么,他又回过头往林善的屋门看。看了有一会,他突然转身往那去了。贺琛站在林善的屋门外,目光落在解锁屏幕上,深黑的眸子闪过几分纠结与忐忑。好一会,他豁出去似的,抬手在上面快速按了几个数字,然后——“滴——”屋内屋外的人都双双被吓到了。林善的心脏顿时收紧,瞪大眼睛看向大门。贺琛怔了少顷,原本沉郁的脸忽而跃上又惊又喜的色彩,他的眼里闪过亮光,连那颗沉在海底的心,也骤然浮出了海面。“咔擦”一声,他急不可耐地打开了门,径直进入林善的屋子,目光直直与沙发上的人撞在一起。林善懵了,眼睛瞪得硕大,惊愕万分地看着门前一副要找她算账模样的男人。怎么回事?他怎么进来的?过分激动,贺琛的心上窜下跳,他长腿迈开,箭步如飞走向林善。林善吓坏了,匆匆往沙发一侧挪,抓起抱枕护在身前,神情警惕道:“你干嘛?”贺琛三两步来到沙发旁,二话不说朝林善欺身下去,两手压在沙发上,逼视着她。“你不该问问我怎么进来的吗?”林善被他逼得倒在沙发上,她紧张地转了转眼珠子,没能想明白,问道:“你怎么进来的?”“用我的生日进来的。”贺琛的脸朝她凑近了几分,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林善傻眼了。完了完了,她习惯性把贺琛的生日设成密码了,这可怎么办?他好端端地来试她的密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