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他的行李,“这么突然。”
娄与征让服务生帮忙把东西放在不碍事的地方,拉开椅子,松了口气:“房子本来还有几天到期。”
“房东有事临时变卦,给我轰出去了。”
明雀讶异,“那……房东给你补偿了吗?”
他看她:“你先关心的是这个?”
“这难道不才是最该关注的吗?”她偏身,疑惑打量:“你是不是没什么房屋租赁的经验呀。”
娄与征眼神有一瞬间的迟缓,招来服务生点锅底:“嗯,要不你教教我?”
很普通的一句话放在他嘴里莫名让人品出了另一番味道,在明雀看来仿佛就是在说:你个小瘪三还敢教我做事?
她悻悻拆开筷子,“……不敢,不敢。”
娄与征瞥她一眼,费解。
他余光盯着她,反过来问:“你不是住的远么,怎么老在这儿碰上。”
明雀刚喝了口水差点呛到,“当,当然是因为好吃呀。”
“好吃便宜,谁不爱来?不过多绕几站公车而已。”
“你不也是因为这个。”
娄与征没否认,端起玻璃杯。
杯沿贴上唇瓣的同一时间,他偏眼突然跳脱话题:“那天和蒋望吃饭,你知道自己喝多了么。”
说起这个,明雀猛地一僵住,贡菜咯嘣被咬断。
娄与征瞥着她的反应,唇角微微牵起,喝了口水,悠哉道:“原来这几年没长进的还有酒量啊。”
“我哪知道那杯饮料酒精度数那么高……”她耳颊开始冒热气,话说到一半猛地发问:“我,我不会干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她记得一些也忘了一些,就怕忘得那部分发生了什么丢人的。
娄与征筷子上夹着半颗娃娃菜,瞧着她嘲笑更甚,“一喝就断片儿这点也没改?”
对方这种眼神让明雀更慌了,声线抖动:“……我,我没干什么吧。”
“没干什么。”娄与征用仿佛讨论天气的平淡口吻说:“不过是抓着我乱摸而已。”
明雀:?
“摸完了又扯嗓子骂我。”
“??”
“说什么教授的骄傲,男生的榜样,女生的梦中情人。”
他举杯,挑眉微笑:“说我以前多装逼,现在不也混得狗一样。”
明雀:“……”
快给我一个地缝钻。
娄与征继续补刀:“你以前就对我意见很大?”
“怪不得踹我的时候干脆利落。”
明雀:“……”别说了你。
“算了,反正你也没骂错。”他放下筷子,表现出一副食欲不振的姿态,“混得但凡好点儿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他说的绘声绘色,她越听越愧疚,“哎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