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蓦地瞪圆双目,有气无力的娇嗔:“你去床头的垃圾桶里数一数,再说这样的话好吗?”
“还记得我再古格王朝时说过什么吗?”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餍足的笑意:“是你身体太弱,应该多运动。”
梁浠彤冷笑一声,在海拔3800米的地方多运动?她看他的眼神骤然一变,仿佛他是个男妖精,专门采食她的精气神那种。
事已至此,懒得与他计较,她娇气地瞪了他一眼,伸出脚踹向他满是腹肌的小腹,“好累,你帮我按摩。”
他握住她的脚,坐在浴缸旁边,力道适中的帮她捏着,许是因为太舒服了,她从口中溢出几声嘤咛。
陆聿珩表情未变,直接站起身,一脚踏进浴缸,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
这一刻,梁浠彤终于明白,在珠峰大本营那晚,他为什么捏着腿,却突然停了下来。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早就饿到不行的人,终于坐在了餐桌前。
他明明给她做了按摩,可她仍觉得小腿在不停地打颤,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门铃声响起,陆聿珩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边走过去开门。
梁浠彤循声看向门口,是客房服务人员,手中还拿着清洁工具与崭新的床品。
只见他低声与她们交谈了几句,便放她们进门。
梁浠彤听不见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羞意令她满脸委屈,抬手指着闲庭信步朝她走来的男人,压低嗓音控诉:“你怎么能叫人进来?”
“乖乖吃饭,”陆聿珩在她身边坐下,替她夹了些菜,“尝尝这个烤鸡,据说是来自匈牙利的主厨做的。”
梁浠彤愤懑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因为还有外人在,她不好说些责怪的话,只能暂时隐忍。
看到客房服务人员重新帮她们换了一套床品
,又收拾好了满地狼藉的浴室,才退出他们的房间,并贴心地替他们关好房门。
“你怎么能让她们进来收拾,”她重重地放下筷子,借此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这多难为情啊!”
陆聿珩的黑眸微微眯起,意有所指地问:“吃饱了?”
梁浠彤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夹起一片莴笋放入口中,使劲嚼了嚼,仿佛是想将他嚼碎一般。
“若是不换床单,晚上我们就没地方睡了。”他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忘记你会害羞,下次我自己换,别气了,好吗?”
他的话,让她更加恼羞成怒,“哪来的下次,没有下次了!”
陆聿珩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心头好似被猫爪挠过,痒痒的,但又涌出万分愉悦。
吃过饭,梁浠彤站在窗前消食,目光落到灯火阑珊的远处,心中忽然多了一些伤感。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想什么?”
他从身后将她抵在窗前,双手紧紧的扣在她的腰间,坚实的胸膛与她的蝴蝶骨紧紧相贴。
“轻一点,”梁浠彤回过神,拍了下他的手,嗔怪:“腰都快被你握断了。”
陆聿珩松了松手,炙热的呼吸打在雪白的天鹅颈上,他浅笑轻哂:“看你还敢不敢。”
梁浠彤不知道他口中的敢不敢是什么意思,是敢不敢再问他关于他的事,还是敢不敢再撩拨他,又或是其他的什么。
她转过身,背部贴在巨大的落地玻璃上,与高大挺拔的男人男对面,直视着他的眸子。
“阿宋,”她抬手,摸了摸了他心口上方的疤,“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