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功推了他一把,说:“说什么醉话,她是市文化局的刘局长,太宁省著名地方戏表演艺术家,二叔对她也很尊重。”
随着辛公子来的另一个年轻人说:“是我打电话要表哥过来的。”
辛公子对薛成功说:“不要提我爸,为了他那个破官,回永安市还要我编个假姓,你来永安几年了,有几个人知道你是他侄子?”
薛成功对那个青年说:“和我一起把他架出去。”
又对愣在舞台上的女主持说:“你们继续,他那桌的费用记在我帐上。”
他和那个青年一边一个,架着辛公子离开了歌厅。
没有人理会的谭所长愣愣地站了片刻,也转身走了。
沙惠惠的演出继续进行。
辛公子的出现在歌厅内的观众心中只是今晚的一场小闹剧而已,毕竟过年这几天大街小巷不缺乏喝醉酒的人。但在周胜利心里却掀起了一场波澜:
辛公子不姓辛,却又喊薛成功为“哥”,他没有像另外一个青年人那样喊薛成功为“表哥”,很可能他也姓薛。薛成功口里的“二叔”很可能就是辛公子的父亲。
从辛公子的口中得知他的父亲是永安市的一个“破官”,那么这个姓薛的“破官”是谁呢?
周胜利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名字:薛宁!
尽管他不相信这个答案,但是如果这个答案能把自己先前的疑团全部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薛成功在大城子镇承包的荒山连白菜价都不到?
为什么小城子两个村的耕地损毁问题群众反映了几年没有管?
为什么水泥厂保卫科那么肆无忌惮,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的执法人员都敢围困?
为什么市公安局对四名违法人员的裁决执行起来那么难?
为什么在自己紧盯着这起事件不放的关键时候自己突然“替”薛书记出国,在自己出国前薛书记明明嘱咐不要动顾大年的,出国后他亲自推动了对他的降职处分,又到省里活动让自己担任常务副市长?
如果把这一切理解成因为薛成功是薛宁的侄子,他做局是为了给被自己皮盯住的侄子的企业解困,就说得过去了。
“周市长,上来水饺了,吃水饺吧。”
郁海燕说,“你们男人饭量大,消灭水饺主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