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下后,没有了睡袋束缚的任朵朵靠到了周胜利身边,在他耳畔说道:“我又想了想,你说的那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你是我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也不丢人,你还能帮我拿主意。”
周胜利说:“你说,别人做什么事都轮不到你丢人。”
任朵朵说道:“那天夜里从游轮上落到水里,他不顾吴市长的呼喊,只顾自己往前面漂。
我上高中时是校游泳队的,在京城十三陵水库水库训练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一、两个月,知道在浪里如何借助浪头的力量往前游。看见吴市长年纪大、体力不支,便带着他往岛上游,没有让他掉队。
我们上了岛后吴市长提议往南面去,说南面暖和。我们就从南面往山上去,碰上了一个大的岩石缝,几个人就钻进去避雨休息。
陶承野说吴市长年纪大,体质弱,让他睡最里边,他自己找了个借口靠着我睡。
我当时觉得他四十几岁的人了,又都是国内同胞,也没有在意,没有想到夜里他竟然伸手来me我。
我怕让吴市长和沈总听到丢人,便往里挪了挪身。我刚挪过身子他的手又跟了上来,臭哄哄的嘴巴也向我的嘴贴了过来。
他可能也料定我怕丢人不敢声张,在我伸手往外推他时他竟然抓住了我的手不松开,还把腿压到我的腿上,小声对我说:你让我爽一爽,明天有了吃的我让你先吃第一口。
见我不吱声,他又对我说,我们办完了事,我带着你离开他们两个,吴市长五十多了,在这样的荒岛上除了吃什么也做不了,带着他是个累赘,咱们不能陪着他挨饿。
我的力气没有他大,眼看着要被他赚便宜,我也就怕丢人,就大喊起来,‘你要跑你自己跑,我不跑。’
我的喊声惊动了吴市长和沈总。他们问我跑什么跑,我说陶总说吴市长年纪大了,跟着我们是个累赘,要我跟着他夜里跑走。
吴市长当时就生气了,责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没有想到我会当场喊出来,脑筋转不过弯,承认这话是他说的,还拉拢着沈总也与他一起走,说什么咱们除了吃了几个又涩又酸的野果,肚子里什么食物也没有。姓吴的五十好几的人了,上山就喘,害得咱们也走不快,与他在一起迟早得饿死。
吴市长气得当场就让他滚,他却怼吴市长说:这个岩石缝是我先发现的,要滚也是你们滚,我和小任留下来。
我说:吴市长和沈总去哪我去哪,我就是饿死也不与你在一起。
沈总从中说和了老大一会才调停下来,我到吴市长里边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一声没吭出去了,我们还以为他是出去找吃的,没想到他把匪徒引来,将我绑走,把吴市长和沈总绑了扔在洞里。
他没有想到的是,匪帮也缺少吃的,为了少一个争嘴的把他也绑了。”
听任朵朵讲了事情的过程,周胜利感到陶承野乘人之危,在这个时候对任朵朵下手,企图迫她就范,确实是不耻之举,企图抛弃年龄大、体力差的吴市长,的确是不义之徒,因内部的口舌之争,竟然引来匪徒残害同胞和伙伴,更是不义之行。
这样不仁、不义,为人所不耻的小人在工作单位是最值得防的人,自己曾经也在气头上产生了让他自生自灭的想法。
但是严格讲来,因为他的这些行为就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是不是有些过大?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任朵朵听,任朵朵说:“我只是当时受到了惊吓,也没有吃大亏,你说让他活就让他活,反正这几天的惩罚也够了。你想过没有,如果吴市长和沈总不去找他,明天就是第五天了,他会不会饿死?
咱们放了他,他等到回国以后反咬吴市长他们两个一口,说他们两个想置他于死地怎么办?吴市长爱摆个官架子,人品可是比姓陶的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