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反过来安慰冼自强说:“爸你放心,人生的路千万条,不只是从政当官一条单行线,当官不成,我还是高级农艺师,我在深州和国外还有企业,哪条路上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喝完一瓶五粮液,加上吃菜基本上饱了,回到医院,来到海舟的住院病房。
周胜利一进门,龙爱民就向他出伸手,“拿来。”
他感到很突然,也很茫然,问道:“什么?”
“车钥匙呀。”
“你要车钥匙干什么?”
周胜利还是没弄明白她要做什么。
龙爱民说:“心兰留下陪你看护海舟,我开车送冼爸爸、冼妈妈。”
周胜利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龙爱民告诉他:“我是在部队学的,部队的驾驶证,比你地方驾驶证好使。”
周胜利把车钥匙给她,说道:“心兰也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冼心兰着急地说道:“我不回去。”
龙爱民数叨他:“你这人这么不懂事,她不回。”
龙爱民带着两位老人走后,周胜利来到海舟病床前,轻声问:“他喝牛奶了没有?”
冼心兰也怕惊醒了孩子,同样小声回答:“按照金妮的办法,用针管给他滴到嘴里喝了两针管牛奶,约莫八两左右,喝过后念叨你几句就睡了。”
她把头埋在周胜利怀里呜呜地哭着,压抑了小半天的情绪在心爱的人面前得以尽情地施放。
周胜利轻轻地抱着她,轻抚着她的秀发,给她以精神上的安慰。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心疼地说道:“他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抗得了这个疼痛?”
这个问题周胜利心中了冒出了几次,每次冒出心都像是被揪出一样。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安慰她:“过去了,都过去了。师父给我的这种药丸消肿消炎快,也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疼痛了,不然他也不喊饿。”
她还是担心将来留下后遗症,“你说他将来会不会瘸腿?”
周胜利肯定地说:“不会。我在上百只公鸡身上作过实验,有的公鸡腿被我砸断过三回,第三回伤好了以后与其他公鸡还是一样。”
“明天我把他小时候睡的小车推来,改造一下好让他躺在上面。”
周胜利没听明白她的话,“小时候用的车太小了,他躺在上面干什么?”
冼心兰说:“老辈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伤远比通常说的伤筋动骨重得多,老躺在床上吃喝拉撒不方便。我想着你可能一个电话就得回去,我的力气小,抱着他上厕所会弄疼了他,万一动着骨头更麻烦。”
周胜利说:“没把那个姓董的骨头敲碎之前,那边就是要我去当市長、省長我也不回去。”
冼心兰提醒他说:“你真打算报复那个姓董的?他们家和刘家关系紧密,我担心他们家会联合刘家整你。别忘了,刘家还有一个子弟因为你被判了重罪,现在还在监狱里。”
周胜利说道:“我吃饭时对爸讲了,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当再大的官也不是个称职的男人。哦,对了,小车你不用弄,我估计有七天海舟坐马桶应当没有问题。”
冼心兰怀疑地说:“他好得那么快不符合常规了,没有那么快。”
周胜利说:“才伤了半天就开始消炎消肿,这符合常规吗?我给鸡捏骨都是用人们用的抗生素做消炎药,没有舍得用师父配的药丸。”
冼心兰说:“幸亏你师父两年前教了你这招,给了你药丸,不然咱们海舟这回受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