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贵与赵悦悦结了婚以后,两人各人忙活各人的,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情。王宝贵被拘留后赵悦悦找到邵轻远,连哭带撒娇,求他把王宝贵给扒拉出来。
邵轻远也觉得从自己的面子出发也不能让王宝贵被判刑,大包大揽,还乘着这个机会两人又复习了一遍功课。
在赵悦悦看来,邵部长没有办不成的事,有他的大包大揽也就放下了心,没想到公安局送来了逮捕通知书。
她在邵轻远办公室里又哭又叫:“你是个管官的官,这点小事一定能办了,你是有意不办,好让他关在里面出不来,你天天来X我。
你忘恩负义,人家把老婆都给睡了,你嘴上答应不办真事,枉他这些年开着车拉你到处嫖。
今天我把话话明了,你把他扒拉出来什么事没有,扒拉不出来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睡司机的老婆!”
像赵悦悦这种出身的女人做事没有下限,她真能说到做到。
邵轻远又气又怕。
他的气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唐奇那边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请了客以后他还逮人,另一方面柳清清竟然把先前不同意逮捕王宝贵的田加林审查了,重新审理材料,把田加林改过的涉案罪名又改了回去。
他的怕也有两怕,一怕赵悦悦这个泼妇真能说到做到,把她与自己的事真敢喊出来。与自己部下私通不至于丢官,但一定会威信扫地。二怕田加林坚持不住,把自己交待出来,不仅让自己丢了乌纱帽,还有可能也会被像田加林一样触犯法律。
他气急败坏,进了周胜利办公室便忍不住发泄出来。
周胜利很严肃地说:“邵部长,你是老同志,用你常挂在嘴边上的话说,是坐地户。我虽然年轻,但我这个职务是组织任命的,我这里是区委书记办公室,不是谁都可以闯进来骂人的街头闹市。”
他对邵轻远的霸道作风早就看不惯,张口老资格,闭口坐地户,连在他这个一把手面前说话也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今天不敲门闯进来,进门就骂人,如果再不敲打,他往后就会跑到自己办公室来骂自己。
邵轻远嚣张惯了,无论自己有多么失态,别人都得忍着,没料到周胜利不吃他这一套,对他不留任何情面,提出了严肃批评。
这一顿批评使他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市常委,也是区里的一把手。他脸上一阵尴尬,解释说:“周书记别生气,我不是骂你,我……”
周胜利打断他的话说:“你到我办公室骂谁都不行!”
“我、我是来向周书记反映问题的。”
已经习惯了不承认错误的邵轻远终于还是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
周胜利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问:“反映什么问题?”
他没有让邵轻远坐,邵轻远也不好像上次那样自己坐,站着回答道:“区公安分局把我们部里的驾驶员王宝贵给抓了。”
周胜利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他刚要直接说他设计好的原因,看到周胜利严肃的面孔,又掂量了掂量词句说道:“据听说是因为我的驾驶员与一个值班交警在十字路口发生了点矛盾,两个人抓到了一起,那个交警吃了点亏。”
周胜利道:“这个交警也真是的,不好好值班,与司机打什么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