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洪印闻言怒骂道:“放他娘的X,周书记家嫂子一直住在家里,造谣也不会挑时候。”
周胜利道:“各人的嘴长在自己身上,人家怎么说我们也不能拦着:那件事多少还有个影:我爱人一个世交的女儿在开发区实习,来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见到了。
那天下午她请那个世交的女儿来家吃饭,她那个世交女儿把酒厂的桃子——也就是崔滔滔也带到家里了,两人吃过晚饭才走。”
乔山着急地说:“让你爱人的那个亲戚出面作证,是她把崔滔滔带到你家里的。”
周胜利问他:“向谁做证?像这种谣言你越辩越不清,不如不辩,时间长了它就自己消了。”
周胜利回家也没有对龙爱民说这件事。
又过了几天,龙爱民该返校了,周胜利让乔山把她们母子送到林岗飞机场。
季洪印在记事本上记下了龙爱民去机场的时间,并让乔山也记下这个时间。
乔山说:“我天天就是开车,记这个干嘛。”
季洪印告诉他:“你前些日子说的酒厂崔滔滔的事如果仅是在社会的散布谣言,传些日子就自行消失了,如果造谣的人目的是陷害周书记,传的那些谣言会以上访信的形式在上级机关出现,今天这个时间是周书记爱人离开营川的证据。”
乔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周书记爱人离开的时间和上访信有什么关系?”
季洪印凝视了他一眼,说:“周书记爱人没走,说崔滔滔在周书记这里住了一宿的话能靠得住吗?”
乔山这才恍然大悟,自嘲地说:“我想事只能想眼前看到的,不像你能想到后面好几步。怪不得你能当县委书记秘书、办公室主任,我只能开车。”
季洪印道:“少说些无用的,问问嫂子,你们家这个星期天包饺子吗?包的话多包上一个人的,我这星期天不回我妈那里了。”
乔山道:“我回家问问,小军在我跟前叨叨你两回了。”
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季洪印未雨绸缪是对的。
在龙爱民走后即将一个月,营川县里关于县委常委会结束当晚崔滔滔到周胜利那里过夜的谣言没有人再传的时候,省ji委两个人住进了营川县招待所,一个电话把周胜利叫到招待所谈话。
周胜利在招待所找到他们二人所说的房间,进屋后发现他们二人住的是套间,里间住人外间谈话办公。
周胜利进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指了指他们对面的一把硬椅子,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坐吧。”
周胜利心中不乐,问道:“二位找我有何事?”
两人中年轻一些的冷着脸说:“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周胜利不客气地说道:“我一天至少上八的小时的班,做的事太多了,你们是不是需要全部了解?”
那人抬手就要拍面前的茶几,被年龄稍大的给拦住了。他用相对客气一点的证据对周胜利说道:
“我们两人是省ji委第一检察室的,我是副主任申卫纪,这位是科长杜成俊,我们最近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在抗洪抢险中因为指挥失误导致参加抢险的六名党员干部被卷入洪水中死亡,你自己也失踪多日。
你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为了保护你情妇、县酒厂厂长崔滔滔的个人利益,召开县常委会强行将你不在期间通过的县委文件废除。常委会刚结束,你就打电话向你情妇邀功,你情妇接到电话后马上骑着摩托车到你家里,直到次日早上才走。
我们两个奉领导指示过来,是专案调查你的这一问题的,该说的我已说清楚了,下面该你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