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当时我们能办起柳编厂一是有你这个技术能手,二是县外贸局当时有个发展草柳编出口业务的计划,县里还有个工艺品科,能拿到外贸出口的样品。营川县外贸局从来没有这个业务,拿不到样品。”
刘锦花道:“你如果有这个想法,我们可以以咱们家公司的名义成立营川柳制工艺品分公司,编出样品直接与外商谈判。以前通过县外贸局参加国际交易会,大部分利润在县里,我们自己成立公司直接与外商打交道,不用再交管理费,只是按章纳税。”
周胜利也看到了柳编业对当地农村经济的推动,心里有了成立柳编公司的想法,问道:“公司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你打算从边港派吗?”
“用不到。”刘锦花道:“我原来在镇柳编厂当厂长时的两个帮手杨秀美和蔡叶香,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管理,让她们两个过来,蔡叶香任公司执行董事蒹财务总监,杨秀美任总经理兼技术总监,等到物色到合适人选再来担任董事长。”
“她们两个都过来了,你原来的柳编厂怎么办?”
周胜利担心地问道。
刘锦花“哼”了声说道:“这几年外贸吃香,县里领导干部的子女都往外贸局调。这些人只会吃喝玩乐,根本不懂业务,工艺品厂因没有好的样品无活干,已经放假两年多了。镇里虽然碍于面子没宣布工艺品厂解散,但是把公章、税务登记都收走了。”
“这样子的话让她们过来就不会有人说我挖后任的墙脚了。”周胜利说道。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们两个把家里安顿好,最近两天就过来,我在边港那边给她们联系几个大客户,这边搞技术培训,那边拿下订单,一、两个月内就能让编织人员见到钱。
我是农村人,知道农村人的心理,你说一个月给她一千元工资,每个月领一次,或者每天给二十块钱,每天都领,他们宁可要每天二十元,也不要每月一千元。”
“谢谢你,锦花。”
周胜利心中一激动,伸手就要把她往怀里拉。
幸亏刘锦花反应快躲了过去,不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彻底暴露了。
边港商人与内陆的合作还处在试探阶段,包括陈氏企业集团的项目在内,全部达成的是意向合作,只有刘锦花临是起意提出的柳编美术工艺品项目直接签了合作协议。
协议主要内容如下:
营川深州柳编美术工艺品分公司直属刘锦花在深州的集团公司,注册资本五十万元华夏币;
当地政府无偿划拨五千平方米土地作为分公司办公、厂房、仓库用地;
分公司建设杞柳原料基地用地一律租用非耕地,按照国家“五荒”承包政策,价格按当地“五荒”地承包价格;
分公司管理人员如有孩子入学、转学问题,由当地政府按照当地长住户口居民同等条件协调安排;
分公司按照国家有关税收法律规定在当地依法纳税。
作为县长,夏文飞乐意看到的是这个企业能够消化当地大量的农村妇女劳动力。
当天下午,考察团乘包机返回边港。刘锦花按照县工商局指定在营川县农业银行存入五十万元,把存款凭证交给周胜利保管,也与考察团其他人一同飞回边港。
三天以后,杨秀美和蔡叶香来到营川县委,蔡叶香指名要见小周老师。
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问她小周老师叫什么名字,她说叫周胜利。
工作人员把电话打到周胜利办公室,问季洪印“有自称是周书记家乡的两个女同志来找周书记,请示周书记是否见她们。”
周胜利让季洪印把两个人领到办公室,中午还在食堂招待了她们两个,让齐文敏带着两人去工商局、税务局办理了营业执照,挂起了营川深州外贸柳制工艺品分公司的牌子。
此后仅用三年时间,营川县柳条种植面积就发展到十万亩,柳编工艺品实现销售收入数亿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