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吧,马束来寻你,恐怕是审问出什么了。”宁晋溪推了推还开完窗便粘着自己的徐然说道。
“就去。”话是说了,人只是没动,在宁晋溪准备推第二次时,徐然站直了,亲了一下宁晋溪的额头,便跑下阁楼去了。
留下宁晋溪抚上刚刚被徐然亲过的地方,有丝丝热气。
————
“将军,那些人招了,说是上面的街官,要去抓起来继续审吗?”马束见徐然来了,赶紧汇报道。
“不急,先让他煎熬一会,晚上直接上他家抓人,连夜审问。”徐然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夜里,徐然让马束将人抓来,即不审问也不让人睡觉,让那街官站着,直到街官自己受不了跪地求饶。
徐然才示意马束去审,自己在一旁从听,只是那街官从未觉得自己有错,自古以来便是这样,街官俸禄少得可怜就靠着点下面的人孝敬过活。
真是把徐然都听笑了,站起来细数道:“本月初一你与人喝花酒时,出手便是你俸禄的十倍,本月初五在赌坊里输掉一间两进两出的屋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屋子还是你强占而来。”徐然见人脸色逐渐变白,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徐然见那街官面色变至铁青随即又问道:“还需要本将军继续说下去吗?我说与你自己说可就真的不一样了。”
语气轻缓,好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
还是与长公主待久了,说话做事中,总是透着长公主的影子。
“我说,我说。”那街官赶紧磕头道。
徐然回头示意马束记下来。转眼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长公主应当已经醒了。
与马束交待写完给自己看后,便回来长公主府。
————
宁晋溪也一夜未睡,在那早市所见之事,打破了她对晋国的认知,她以为晋国早已经没有这般疾苦。
可是当那画面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尤其是自己吃过他们用来解馋的小吃食时,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无能感。
这些是大臣与各府郡不曾写在折子上的,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才会体会百姓的苦,可是想改变,且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叹了一口气,将夜里写的治国策全部置于烛火上烧掉,这些东西,现在还不能见世,希望皇兄可以助一臂之力。
刚准备下楼时,徐然跑上来了。
“姐姐,也一夜未睡?”徐然见宁晋溪身上还是昨日的衣服。 “嗯,在想一些事。”宁晋溪笑着回道,也瞥见了徐然眼下的乌青,自己应当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