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半起,手肘向后撑着,黑发略微垂在额前,遮住了一双眸。“你醒了啊。”季明珠踢踢踏踏了几下地板,”我们什么时候回到的?”“我守着点,等到开放的时候就直接开车回来了。”江寂这才恢复清明,嗓子带了点刚睡醒的喑哑。“我是自己走上来的吧?”季明珠试探性地问了问。“不是。”他直接否认。江寂平静的视线撩过来,“你像个八爪鱼,紧缠着我不放。”“”她不信!“江总,说谎可会有代价的。”季明珠“善意”地提醒他。“房东太太就是见证人。”江寂说完想起上午他抱着季明珠回来时候的场面,房东老夫妻俩那个揶揄又八卦的眼神,大概以为两人昨晚冰天雪地玩车|震去了。季明珠连忙催他,开始转移这个话题,“我不和你说这个了,你快去洗漱。”她半俯着身,稍稍弯腰,去茶几周围翻找那些摄影设备。也不知道江寂给放在了哪儿。她听到还在床上的江寂吭了声,却始终没动静。真是奇了怪了。疑惑之余,季明珠抬眼要再去催他,却发现江寂目光凌凌,直直的望着这边。视线的落脚点,刚好是在她的胸前。季明珠洗漱完就换了件宽松的内搭,因为是在室内,也无需穿太多。只是这样的衣服,这样的姿势,凑足了天时人和地利,大片雪白露出来不说,沟壑深深浅浅,起伏之间,便是念想所在。也更方便了某些“江偷窥者”不怀好意的目光。“喂!”季明珠抬手遮了遮。江寂收回视线,利落地掀起被子,“我去浴室了。”待到江寂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季明珠捧了捧自己的脸。她那儿,应该还挺傲人吧。而且,季明珠没由来的觉得,江寂刚刚的目光和平常都不太一样。极具侵略性,眼神沉的能滴水。可是他这样看她,她却并不反感。甚至是有点期待。“啊要命了”季明珠揉了揉自己的脸,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掩饰住自己悸动的心跳。浴室内,江寂在温热水流的冲刷下,肌肉贲张。其实昨夜他一直没能睡好。那勃然起立,一点儿也不能挨她的身,稍近一点就激动地不行。到了后半夜,才有所压抑。等到回来以后补眠,梦中的他,又像是要验证他之前随口所说的那番话般是压着她的。动作起伏之间,汗水滴落。那滋味,即便是朦胧也觉得甘之如饴。更别提——他一觉醒来,又看见那样一团绵软。所以,某些未能实战抒发的渴念,像是野草般疯涨。他实在是,硬的要命。江寂想着她平时懒懒喊他的模样,或是娇娇唤他,亦或是拔高声调恼羞成怒的声调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渐地消逝,世界彻底恢复清明。江寂这一次,在里面待的格外久,水声一直就没停过。这真是在外面待了一夜没回来,把这个向来爱干净的人给憋坏了吧。季明珠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她在外面穿戴完毕,本来想和他一起去镇上有名的饭馆吃饭,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人。等到江寂再出来的时候,季明珠狐疑地盯着他看,眼神自上而下,扫来扫去,像个雷达。“你在里面做什么了洗这么久?”真的没有把自己搓掉一层皮吗!江寂动作顿了顿,面上不显,耳垂却泛着红。季明珠眼神没错过这个,只觉得是他洗久了导致的。“你确定要我仔细描述吗?”就在季明珠以为江寂不会回应的时候,他倏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也和往常如玉的冷冽质感不同,当然,也不像是刚刚起床时候那般。低低沉沉的。不等她回答,他径自说下去,“我进去以后,先脱了上衣,而后脱了裤子,再然后脱了我的——”“你打住!”真的不用这么详细!她也是突发奇想问的,哪儿晓得他回答的这么认真。不过看着眼前的江寂,某些在记忆里的事儿就全然显现出来了,漂浮着,格外清晰。“江总。”“嗯?”“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季明珠看向他半湿的黑发,“你应该自己是预订了一间套房吧。”“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没地方住?”“”临近中午,瑞士龙疆小镇的某所排屋里,二楼上。可以通过窗户看到,一名男子被一名女子,像是赶鸭子一样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