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低头道:“依照属下之间,不只是像一个故人,而是像两个故人。”眉眼像极了那位姑娘,但鼻唇却又有他的影子。“会这么巧吗?”临西王叹了口气,“十七岁,年龄也对得上,我那位皇兄找了她这么多年,若是……”临西王忽然露出个看戏的微笑,“你觉得老四会是什么样子?”“林忠,你去查,一定要给本王查清楚查仔细了。”缇宁回了小院,刚坐下不久,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缇宁闻声走了过去,裴行越从头到脚打量了缇宁一下,见她好生生的,能走会动,难得地生出了一种十几年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情绪,类似于松了口气,或者是放心。“他找你干什么了?”裴行越问道。缇宁把在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裴行越。裴行越听完两人的对话,眯了眯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他在圈椅上坐下,示意缇宁过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不,是收拾她。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太卡了,写了删删了写,写到最后我觉得我写的……不在缇宁走近他,还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就被裴行越一把抱在了怀里,他手不停地摸着缇宁如丝绸一样的乌发。“阿宁,你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心血来潮想要见你吗?”他笑眯眯地问。缇宁坐在裴行越的大腿上抬起头,疑惑地说:“不是因为你吗?”裴行越盯着缇宁眼神里的疑惑,那双清透的眸子映出他的倒影,把她的瞳孔占得丝毫不剩,裴行越摇了摇头,“还有别的原因。”“那是?”“因为陈明淮。”裴行越笑的越发温柔。“陈明淮去王府说能治好许氏,但唯一的要求是要你。”他语气有点危险。缇宁咽了咽口水,她本来以为陈明淮搞不出什么事情,看来是她忽略了痴情男子的能力。“阿宁,我有点生气。”见缇宁失神,裴行越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缇宁吃疼,“啊,这个,四爷,我和陈明淮没什么,我不……”听着缇宁红润的唇不停地说陈明淮三个字,裴行越眉心紧紧皱起。他看着她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他,是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缇宁沉默了下,“我觉得这些都不好。”裴行越若有所思,“那千刀万剐?油锅烹炸?”缇宁暗自磨了磨牙,裴行越眯了眯眼,他掰过缇宁白嫩的的脸,“阿宁心疼了?”缇宁实在是受够了他的变态脾气,越是讨好他他越来越变态,她鼓了鼓勇气,“陈明淮是王爷请去的大夫,是你想收拾就能收拾的吗?”裴行越听后,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少,他松开缇宁笑,“阿宁,你说的好,说的好极了。”危险在气氛里蔓延。缇宁缩了下脖子,“我……”“你不是很想让他带着你离开我?嗯?”裴行越温柔地抚摸着缇宁的脸蛋,柔声哄道,“告诉我,阿宁。”缇宁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最近果然恃宠生娇竟然敢挑战裴行越的本性了。“四爷,我没有,我没有,我明天就对陈明淮说清楚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意思,明天,不,今天我就去亲自斩断他的念头。”缇宁立刻保证道,她甚至拿出了自己的痴情人设,“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只对四爷你一片真心!海枯石烂永不变心!”裴行越听罢,仍然怀疑地盯着缇宁,不过心情略微好了点。缇宁眨巴眨巴水润润的眼睛,目光真诚。裴行越叹了口气,忽然抱紧了她,他轻声提醒道:“阿宁,你这真心话还挺好听的,以后可以多说,知道吗?“我,知道了。”缇宁特别识时务。裴行越笑了一下,盯着缇宁那张微微启开的红唇,“不过阿宁,你到底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应该怎么惩罚你。”缇宁闻言心里一哆嗦,然后就愣住了,因为她的嘴巴被堵上了。缇宁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她动了动唇,然后下一刻,缇宁的表情就可以说是万分惊讶了,因为她从来没被这么深地亲过。等裴行越松开缇宁的时候,缇宁已经眼含春水,双颊绯红,她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想要说些什么,裴行越轻轻一笑,“阿宁,该你主动亲我了。”缇宁:“……”亲个狗屁,信不信她咬断他的舌头。和缇宁定好明日他陪着她去击碎陈明淮的少男心后,裴行越回了王府。临西王心情颇好地在廊檐下逗弄鹦鹉,裴行越在他背后漫不经心地问,“父王,你今日对缇宁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