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端的珠翠,瞧着倒是挺贵重的。”周南伸手,摸了一下,“爷,这里面画的是什么?”
沈东湛眉心微凝,四下无人,打开看看也无妨。
内里,是一副最寻常不过的仕女图。
乍一眼底下的署名,沈东湛顿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
妙笔书生?!
“妙笔书生?”周南提着剑,若不是打不过苏幕,此番定是要回去讨个公道,“这是什么意思?拿妙笔书生的画,来羞辱咱们?”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冷不丁抬手,作势要将手中画丢出去,然则在画即将脱手的瞬间,他又收住了动作。
周南:“……”
这是丢呢?
还是不丢?
“爷,这画轴还挺值钱的。”周南想着,要不,咱给个台阶下,“就算您不要,咱拿去当铺,怕也值不少钱,这点钱拿去花楼喝酒不好吗?丢了多可惜。”
提起花楼……
沈东湛扭头,阴测测的睨着他。
“您下回去花楼,能不能带着卑职?”周南忙解释,“卑职能保护您,万一您喝醉了,让那些姑娘占了便宜,岂非吃亏?”
沈东湛面黑如墨,拂袖间,也不知将什么东西丢了出去,进了一旁的垃圾箩筐内。
周南心下一怔,“爷?”
“回去!”沈东湛将画卷丢给周南,冷着脸往回走。
不多时,有人悄悄的将东西捡了回去,送到了年修的手中。
立在后院,年修不解的直挠头,“你确定他丢的是这个?”
“是!”底下人连连点头,“那箩筐里都是破烂菜叶,沈指挥使不可能出门带着烂菜叶子,奴才是虽然没亲眼见着,但是听到了动静,绝对是瓷器。那箩筐里,就这么一个完整的瓷物!”
所以,错不了。
“这好像是……”年修凑在瓶口轻嗅,眉心皱得紧紧的,“金疮药?”
锦衣卫和东厂,是死对头。
沈东湛,有这么好心吗?
“你把这个交给李大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搀了毒。”年修将瓷瓶递过去,“此事暂且不要惊动千户大人。”
爷身上还有伤,这等小事就不必惊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