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方才被风吹着有些冷了,你看看是不是窗子没关好。”
梨落暗觉奇怪,那窗子分明是她亲手关上的,哪来的什么风呢?
但奇怪归奇怪,她还是依言转身,却见那扇该紧闭的窗户此时开了条缝。
她“呀”一声,赶紧上前关好。
难道真是自己忘了?
梨落一面疑怪着,一面向屏风处恭恭敬敬道:“窗户关好了,婢子都准备好了,娘娘随时可以进去沐浴。”
听屏风后谢蘅芜应了一声,梨落这才福身退下。
谢蘅芜长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将萧言舟的衣袖拉得都发皱了。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她深觉自己又被他戏耍了。
真是可恶!
谢蘅芜泡在热水里时,便这般想道。
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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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收拾过后,二人如前几日般依偎在榻间。
萧言舟忍不住抱怨:“孤想见你一回,怎么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谢蘅芜一边伏在他身上把玩他的头发,一边随口敷衍:“陛下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萧言舟眯了眼,语气依旧如常:“有意思?”
“是啊。”谢蘅芜浑然未觉,还又应一句,“偷摸着不敢让人发现,陛下不觉得……很刺激……”
她的反问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谢蘅芜愣愣眨了眨眼,懵然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萧言舟扼着她双手,缓缓俯身:“怎么,与孤光明正大还委屈你了?”
谢蘅芜讪笑一下,试图打马虎眼过去:“陛下这便是误会妾身了,妾身是说……这样也算很特别嘛。”
“孤怎么没早瞧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
萧言舟薄唇微勾:“阿蘅若早些说,孤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他刻意在“满足”二字上加了重音,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是蛊惑人心的最好的药。
饶是谢蘅芜日日都见他,可有时候凑近了瞧,还是会失神。
但在萧言舟的唇将要覆上来时,谢蘅芜却偏过了头躲开。
“不行……太后让妾身明日去见她。”
她轻声说着,一面试图挣脱开萧言舟禁锢她的手。
他不满:“你去见崔氏与孤何干?”
谢蘅芜默了默,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说他好多次都喜欢咬人,害她脖颈上都是痕迹,不得不费了许多心神遮掩吗?
总觉得……如果让萧言舟知道自己遮掩,他会生气。
“陛下,你我等的不就是明日吗?妾身自然不能出错了。”
窗外月光隔着纱幔照落,萧言舟垂眸,看榻上美人被月光照得莹白,又像是蒙着一层湿意,分外诱人。
他有些郁闷地啧声,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谢蘅芜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见他披衣下榻,故作不知问道:“陛下去哪儿啊?”
萧言舟头也不回,就往洗室走。
谢蘅芜咧着嘴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