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与那老郎中对视一眼,便?让窦姀起身。他蹲下,拉起窦平宴一只手腕探脉搏。
窦姀紧张等着。
这?许郎中与老郎中摸脉搏的神情并不一样。
老郎中摸脉时,脸色很不好,不停念叨难救、难救。。。
然而许成却截然相反,从始至终,他的脸色都格外?平静,似乎稳操胜券,连眉都不曾皱一下。
窦姀等的焦急,她以为新?来的郎中诊病如此?淡定,是因为弟弟已经?无可救药了。
她再看向窦平宴,只见他现在连眼皮都不曾睁开。
一颗心正要灰败时,那许成却忽然站起,说道:“各位不必惊慌,还有救。”
窦姀忽然欣喜地看向他。
马绫玉和魏攸沉默着,同?时看向许成。
张伍露出笑?容,还算宽心。
老郎中听?到许成这?话是最惊愕的。
见这?人年纪尚轻,没准连自己三成的岁数都没有,医理肯定极浅。
连自己诊病都觉得难救,他竟然说还能救,很难不猜是忽悠。
老郎中念罢,不禁蹙眉道:“后生不可妄言,医者能救便?是能救,难救便?难救,若是诓骗,岂不使人白?欢喜一场?”
说罢,手比向草堆上的人:“他服的可是葫蔓藤,你瞧瞧唇都黑了。老朽为他包好胸口的伤后,还是不停地吐血,喂了保命丸都无用,你说这?要怎么救?”
许成镇定,朝老郎中一拱手。
本要开口,却不想拂了老人家的脸面,只好微笑?道:“说起来,多亏您那针灸之功,将他体内的毒逼出不少。他方才吐的血,可都是葫蔓藤的毒呢。如今还剩些余毒在体内,需备金银花、干草各一升、以水一斗,及百合一两、碳末三两、滑石三两,煎半个时辰温服,吃上两日,这?毒便?可解。”
“对了,我这?还有一祖传的解毒之物。”
许成说完,便?从药箱取出一只瓷瓶,里?头是褐黄的粉末。
他盛了碗水,将粉末倒在其中,便?给窦平宴喂下。
听?到弟弟还有救,窦姀欣喜不已,谢过两位郎中,急急就?要拉上姨娘去抓药。
许成看了眼她们,说道:“小?娘子不必去药铺抓,这?些药我医馆中都有,一会儿我回?去取。”
虽不知这?郎中病看得如何,但见他如此?有把握,窦姀又实在焦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喜出望外?,简直不知该如何言谢。
窦姀高兴地回?头,只见姨娘的脸仍凝着,而魏攸,却朝自己宽心一笑?。
仿佛也在替她欣慰。
马绫玉现在便?有点后悔了。。。。。。真是误打误撞,怎么随便?一找,就?能找到个会瞧病的?
偏还是个新?来的年轻郎中,真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