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路边偶遇,再到这会阴差阳错的电话交流,巧的就像故意为之。
有时候次数多了,就总有点命中注定的意思。
安愉说:“赶早不如赶巧,见一面?”
树叶掉下来,在车窗边缘一撞,安愉眼疾手快的拽住,捏在手上来回翻转把玩。
“已经九点多了。”
“有什么关系,年轻人都是不过零点不碰床的,你几岁?”
那边静了一瞬,“可以,我发你个见面地址。”
“你不在家?”
“在的。”
“我去接你,你家那个位置我记得。”
“其实我比较担心你这会不方便。”
“在你这里没有不方便的。”
安愉的直白让付聿礼有点无力招架,他不是没碰见过对自己表露心意的女性,但大多委婉,且一旦发现有被拒意向后为了场面不至于太尴尬,自觉保持好距离。
付聿礼转身回屋,拉开衣柜想着换一套衣服,细看过后又觉得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又作罢。
电话又响了,来电依旧是安愉。
他下意识以为,可能见面要另约时间了
结果安愉在那头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声音挺好听。”
“……这个好像不重要。”
“当然重要,你不知道声音也是加分项吗?”
付聿礼:“安愉。”
“嗯?”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要见你,我很开心呀!”
轻快的声线中,带着显见的笑意,放到付聿礼耳朵里却显得不那么真诚,好像这个人就是个喜欢游戏人间的性子,对谁都可以有这样的态度。
他有点后悔答应跟她见面,理智点的做法应该是躲的越远越好才对。
总有种感觉,再莫名其妙的有接触,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谓的危机感,就这么没有缘由的出现了。
付聿礼扭头看了眼漆黑的窗外,直接挂断了电话。
走出小区,在大门口等了没多久,身后一记鸣笛。
付聿礼扭头,一辆眼熟的车子缓慢停进车位,随后熄火,安愉从车上下来,朝这边走。
“去哪里坐会?”她说。
“隔条街有家茶座。”他抬腕看表,“只是不一定还开着。”
“走过去看看吧,就当散步了,边走边聊。”
付聿礼带头朝前走。
街道上来往车辆不少,这个城市还没彻底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