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行宫这儿的奴才不比宫里规矩严苛,许是见今年皇后娘娘不在,两位贵嫔初掌后宫之事,一时利欲熏心也未可知。”
她不紧不慢的说完,将一小块荷花酥放进嘴里,酥软的香味顿时蔓延开。
沈璋寒淡淡道:“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宫里的宫女太监成千上万,难免有些手脚不干净的,行宫每年才来两个月,管教松散,不比宫里的规矩森严。”
“只是小偷小摸是一回事,敢偷贡品是另一回事。皇后在时,宫里就从未出过这样的岔子。”
他散漫的举杯抿了半盏,也不知是在说谁:“难当大任。”
姜雪漪伸出手去捧陛下的脸,弯眸笑道:“凡是新做一件事总是难上手的,陛下也要宽宏些是不是?总归是臣妾这暂时少了几颗珍珠,陛下又不用这些的,何须如此生气。您既来了凌波仙,自然是来看臣妾和宸儿的,若因为几颗珠子不悦,臣妾可要畏惧天威了。”
沈璋寒并不反抗,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任由她“触犯”龙颜,须臾,才反手捉住她使坏的柔荑:“朕纵的潋潋是愈发胆大了,竟然不擦手就摸朕的脸。”
殿内的宫女见状连忙退了下去。
方才指腹沾的荷花酥粉末,姜雪漪故意没擦。
不光不擦干净,还坏心眼的抹在了陛下脸上,这会儿陛下一张俊颜沾了食物碎屑,看起来倒不那么高高在上,不那么令人难以接近了。
陛下疏冷,或许旁人都不敢这么胆大妄为,但偏偏姜雪漪敢。
一个人若一直太守规矩太完美,就会像个假人。
假人才不招人稀罕,没情调的人,又怎么留住陛下?
姜雪漪红着脸想把手抽回,谁知陛下力气太大,铁箍一般怎么都挣不脱,只好服软:“陛下……”
“潋潋知错了。”
沈璋寒莞尔低笑:“这会儿知错了,方才不是还很胆大吗?”
“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比之前磨人了?”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稍稍使力,示意她起身到沈璋寒身边来。
姜雪漪本就身量轻盈,被轻轻一带便落到了陛下怀里,两人的温度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紧紧相贴,她掌心的心跳强劲有力,柔软的身子下是陛下精壮结实的身躯,漫漫长夏,孤男寡女,气氛霎时旖旎起来。
沈璋寒搂着她的纤腰,牵引着她柔软指腹在自己脸上滑动:“给朕擦干净。”
姜雪漪白皙的脸颊微红,微微仰头看着陛下的眼睛:“若是潋潋擦不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