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说只要把我们的祖坟迁进他们村就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借运了,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廖深对他说的话是一句都不信,尤其是哪句只迁坟的事情,说白了,你们迁坟过去那么大的动静,对方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会没人看见,三十多年前的封闭村子,多注重祖坟地就不说了,看见外村人要把祖坟迁进他们村里,能让?估计不止会不让,还会大打出手。那句话怎么说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哪怕不是刁民,也肯定有善斗的,两方打起来,怎么可能会不伤着人,更严重些,恐怕还会死人。想到这,廖深眼中神色越发暗沉。“村长,方便去你们坟地看看吗?”他起身,摆明了不带他去就自己过去的意思。老村长沉着脸,“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去过坟地的人都得了怪病。”廖深哦了声,对方爸爸笑了下,“我现在帮您取虫子,可能会疼。”他说完,伸手抓住方爸爸的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快速点在他的肩膀处,然后顺着黑红色的血管痕迹向下慢慢移动手指。夏一一起身拿了旁边的茶杯,将茶水倒了。廖深将手指按压的力度加重了些,肉眼可见的小鼓包出现在黑红色的血管痕迹处,随着廖深手指的移动,小鼓包的位置快速下移。夏一一将茶杯放在方爸爸手腕下方,因为廖深并没有提前切开皮肤,所以不确定血会从哪里流出。方爸爸脸色发白,一脑门的汗珠子。“疼?”廖深问道。方爸爸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疼,不是特别疼。”廖深看了他一眼,微笑:“那就好。”他说话的同时,手指快速向下移动,直接到了手腕处。噗嗤一声轻响,手腕血管处被撑破了一个小口子,黑红色的血液射出,被夏一一的空茶杯接住。黑红色的血液流了一会儿后,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廖深收回手,“伤口包扎一下就行。”夏一一往杯子里看,嫌弃的直皱眉。那黑红色的半杯血液中,不断的翻腾涌动着,显然里边是有东西的。廖深从裤兜里拿了张符纸,手指一晃符纸燃烧,将着火的符纸扔进茶杯中,只听吱吱的惨叫声从杯中传来。夏一一将杯子放到一旁,问道:“一条虫子?”“很多虫子,估计方先生身体里还有残留,等会儿喝个符水,拉几天就好了。”廖深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方爸爸,“烧成灰以后扔水里喝了就行,跟打虫药效果差不多。”老村长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抖着手抓向廖深,“大师,救救我们!”廖深转脸,微笑:“一张符五千块,怕疼的可以喝两张符,不怕疼的可以喝一张,但是我动手驱虫也是要收费的,同样五千块。”老村长:“……不能便宜些吗?”廖深:“保证符到虫除,要是讨价还价的话,不如村长另请高人?”老村长想到那个留在他们村里的冯大师,一咬牙答应了。“我去叫村里人来,大师稍等。”廖深转头看夏一一,对他笑道:“没想到还有额外收入,回去给你买好吃的。”夏一一翻了个白眼给他。快点解决,然后回去,这村子给他的感觉特别不舒服。80坟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别人来听估计觉得是个贬义词。。踢了下廖深。在画符的廖深转头看他,一挑眉。咋的?夏一一瞪眼。你能不能把你那个散发着小赚一笔的笑容收一收,太市侩。廖深努努嘴,示意他看向那些已经开始喝符水的人,那一个个的脸上丝毫没有被坑的恼怒,反倒满脸喜意。夏一一无语,专心收钱。太久没收过现金,手点钱的速度还有点儿慢。十几个人来驱虫,先是血粼粼的一人捧着个茶杯接黑血和虫子,然后去旁边焼符纸和符水。连那位被困在村里的冯大师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见是廖深在帮人除虫,苦笑了下。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然也不会害得那几人惨死。除虫的事情忙活到了晚饭前,夏一一点钱点的满手铜臭味,手指头都抽筋了。“咱们去坟地看看?”廖深点了根烟,他跟夏一一同样的想法,早解决早离开,这种能尸变的地方都是聚阴之地,对天生阴体的夏一一特别不友好。从来都是一加一等于二,可聚阴之地与天生阴体却是一加一等于零。或者说,天生阴体之人在聚阴之地中,更加容易受到影响,见鬼的几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