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离马大夫人最近的丫鬟颤巍着上前“奴婢在”“你去大门处守着,亲自守着,等爷回来告诉他我有事与他说!”燕儿跪在地上应是,马大夫人又强调:“无论哪个妖精来请,都让她们滚回去!”平常除了初一、十五府里的姨娘们老实点,其他时间早早就派着自己的丫鬟在门口守着看谁抢的最快把老爷拉到自己院里。真真是没有规矩,平常人家的丫鬟都在内院,没有当家主子的吩咐哪能随随便便到外院去。偏生这样没规矩的人家,当家老爷最重“规矩”,当真是荒诞可笑!“是,奴婢定把老爷给请回来。”“现在就去!”“是!”燕儿退了出去,室内一片寂静。屏风边的香炉冒着一缕青烟,尤妈脸上的汗一滴滴往下掉,很快身前就有了一滩水。马大夫人有些嫌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蠢货,办个事都办不好。”说完突然马大夫人灵机一闪,一个恶毒的计划浮上心头。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马大夫人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心情好上了不少。“算了,这次就饶了你,本夫人不想再看见你,滚吧!”尤妈像是得了圣令,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等出了门子,她才平复下来。等反应过来的她发现这次挨了顿打不说,连个赏银都没有。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转头看了看正院那边,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好歹是个大家夫人,抠搜的半点气度都没有。胸膛一起伏,肚子就开始生疼,尤妈骂骂咧咧的转到角门子出去,她得去弄点药,感觉痛的都喘不过来气了。马大夫人的心思才刚出来,宋盛芙那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了。“打得好!”宋盛芙心里畅快,什么狗屁名声她才不在乎,对付这种人就要把她打痛了才晓得好的。“母亲,真的没关系吗?万一那马家恼羞成怒造谣或者弹劾咱们家可如何是好?”“我难不成怕他?”宋盛芙半点都不带怕的,所谓新仇旧恨,狗东西欺负她的四儿,在公事上使绊子,还假惺惺做些表面子功夫。昨儿那婆子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等事闹大了,门口的管事被逼的不得不接了帖子,那她们府就是骑虎难下。到时候全京城都知道她们家孩子欺负她们马家的闺女,这事就坐实了。“说是这么说,我只是担心那起子小人记恨,在朝廷上给四弟使绊子。”说着陆氏气的一甩帕子,手拍在桌子上好大一声。“真是黑了心肺,烂肠子的东西,好端端的咱们家又没有惹他们家,争对咱们做什么,可怜四弟在朝堂上被挤兑成什么样了。”她可是听说了,那杨什么和马国总是盯着静安,时不时就在朝上挤兑两下。宋盛芙也知道,这搁现代不是妥妥的职场霸凌吗?马国就是个五十几岁的老东西了,年纪跟她差不多,还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丢了老脸了。宋盛芙不知道为何,如今年老了,气性还大起来了。她都能想到,后面他们弹劾伯府,说他们小肚鸡肠,因“公”徇私……不对!因公徇私,因公徇私的可不是他们。“我有一计~”宋盛芙像个古灵精怪的老太太,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对着陆氏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陆氏凑过耳去,两人时不时笑一下,像是在密谋着什么。等到段静安下了职,就被叫去了碧松院。第二日一早,十日一次的大朝会。楚帝听着各大臣的朝时政报,不得不说没有天灾人害,朝政无大事就会变得无聊。即使是皇帝,也难免有些精神不济。“臣有事请奏,臣要弹劾刑部刑部司主事段静安,不敬公长、因公徇私、仗势欺人、恶意殴打我家奴仆。此子德不配位,难当大人,臣请陛下裁决,处置小人。”说了一大通瞧着唬人,听的人却觉得有点好笑。“诶,我说马大人啊,你家那点破事就别拿到朝廷上说了,这是谈大事的地方,不是过家家,什么东西都敢拿来污陛下的耳。”说话的是金守荣,他平日里除了爱钱就是爱听八卦。“是啊是啊,马大人,这就是个小事,何必拿到朝上来说呢。”一时间有人跟风,纷纷劝他消停下来,其中不乏有平日里看不惯马国作态的官员。马国冷哼一声,户部尚书金守荣他不敢说,其他人他还不敢吗?“不知道众大人平日里收了那小子什么好处?都这般帮着他说话。”“你!”这下谁都不敢言说,真是屎点子甩到身上恶心人。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段静安直接上前怼过去。“马大人,此话怎讲,平日里下官与同僚间关系融洽,不过是他们站在公道上多说了两句,你怎能空口白牙的就开始诬陷呢?就如你刚刚诬陷我一样。”此话一出,周围官员低声附和,像是路过被狗咬了一口觉得莫名其妙。段静安不卑不亢,眼神直直望着马国,马国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指着段静安的鼻子用高亢的声音回怼。“段主事好口才,平日里靠着这张嘴讨好同僚,难怪官位做的如此稳当。”这话意思就是段静安没有实力,做官全靠一张嘴笼络人心的意思。这可谓是真正的恶毒了,要是陛下信了,段静安的官身就到了头,想更进一步就难了。“论口才我自是比不过马大人,马大人空口白牙可以定论一个人,我倒是没有这样的本事。不过马大人说的难道不也是我的一种长处,毕竟我与朝廷上的同僚们大都融洽和睦,少有得罪人的地方,像马大人这般每每故意找我的错处的还真是少见。”“对了,我有无能力,不需要您这个礼部的官员前来评判,我有主任上司,平日里所做的都有记录在案,您要是有疑问可以随时翻阅。且我是陛下亲点的十七年的传胪,有无过错自有陛下评判。”:()侯爵老夫人之我为自己挣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