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拆的房子,没有邻居也就没有目击和救援,一切都似乎那么刚刚好好,又凑巧得令人生疑。
就更不用说,这个那天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儿子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他,提供过任何线索。
李果犹豫了一下,终究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师,你最近有空吗?我有个案子想来问问你。”
打窝
如果非要说李果有什么靠山,一手将他从派出所带进分局的师父老蛇就是他这些年唯一可以依仗的人。
李果轻车熟路地提着外卖和二锅头穿过渔场,一个身材瘦削的老人拿着钓竿坐在岸边,不知为何,年轻时候的老蛇是个急性子,退休了却喜欢上了这种愿者上钩的运动。
李果就着破桌子将点的川菜铺了一桌,老蛇乐呵:“也就你,回回都带着吃的来见我。”
“师母在家肯定不许你吃这些,回去可别给发现了。”
李果给老蛇倒上酒,师徒俩很快就在日头下吃得满头是汗,喝酒的间隙问起案子,李果苦笑:“正经案子都在一队,落我手里的都没什么查头。”
“听你这口气不服气啊,想钓个大案子?”
老蛇对李果脸上那股狠劲儿再熟悉不过,从他当年在派出所第一回见到这小子,他就知道李果是个好苗子。
警察不能等着案子送到自己面前才查,说的更难听些,警察想破案,也得有功利心。
而又有什么人在这方面能比的上一个背负全家人性命,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孩子呢。
李果于是将齐家夫妇的案子大致说了,老蛇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果子,你知道打窝吗?”
李果点点头:“是说先丢点饵把鱼都引过来?”
老蛇道:“对,就是放散饵但是不急着钓,果子,你的性子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太急,现在既然现场做的这么干净,又不是什么领导关注的大案子,你这么急做什么?想做队长啊?”
李果给师父戳穿心思,脸皮不禁有点发烫:“老师你知道的,我刚来分局,得有点成绩下回才能跟上头要案子。”
“你这个拼劲儿很好,但是现在急不来。”
老蛇看向被搁置在一旁的鱼竿,鱼塘里的点点波纹就在浮标旁打转,但距离它们咬饵似乎还要过很久。
老蛇淡淡道:“只要你不点头保险就无法理赔,耐心一点,鱼总会自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