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排给她的司机、助理和保镖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位。
钟晚戴着口罩和帽子,站在路边等网约车过来。
已经快淩晨一点,街道上空无一人。
她擡头,看到天边一轮孤零零的残月,再往多远往,都是林立的大厦楼宇,看不见山和海湾。
杭市的夜晚似乎也格外凉、格外萧瑟,比之港岛更甚。
过了农历新年,梁序之又去了澳城。
他有投资的那家赌城扩建工作已经开始,几个朋友邀他过来看进度。
庄伊禾已经回英国去準备毕业展,澳城的别墅里又只剩下陈妈一人。
梁序之考察完新场地,照例跟几人去原先的赌城。
今晚没太多正经生意要谈,其余人除了带着女伴,还叫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过来。
一行人坐t在地下一层最豪华的包间,到处都被布置的金碧辉煌,桌上摆着各种名贵烟酒,穿着低胸短裙的荷官脸上笑容洋溢,双手捧着托盘,协助几人玩轮盘,下注的金额都是天文数字。
新场地仿照拉斯维加斯赌城的风格,在固定时间安排各种表演。
请的艺人也都已经到位,今晚就当是试演,有魔术师和杂艺表演者在包间里努力展示着技艺,从帽子里掏出活生生的兔子,或是用普通的纸巾掩住口鼻,而后喷出蓝色的火焰。
梁序之兴味索然地坐在沙发上喝酒,偶尔跟身边的男人交谈几句。
其他男人都是左拥右抱,只有他身边空无一人。
混这圈子的人八卦消息都极为灵通,包间里的女人几乎都知道这位港岛来的梁先生之前有过女伴,而且两年多都没换过,但现在掰了,身边还没新人。
梁序之不仅比在座的任何男人都有钱,更难得的是人年轻,样貌也极出衆,除了腿上有伤影响行走之外,找不出任何毛病,而且攀上了或许就能一步登天。
两个专做此行的年轻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笑眼盈盈地往梁序之身边凑。
&ldo;梁先生,我来帮您倒酒吧,您喜欢加多点冰块还是加少点?&rdo;
梁序之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对她的意思也心知肚明,淡淡道:&ldo;不用。&rdo;
&ldo;那您吃水果吗?&rdo;说着,叉了块橙子递到他眼前。
梁序之蹙眉,声线很冷:&ldo;我说了,不用。&rdo;
女人很识趣一般地站起身,坐回先前的位子,给身边同伴递了个眼色,耳语几句,两人相视一笑。
于是,另一人又挪到梁序之身边的位置,也没跟他说什麽,就安静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