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抿了下唇,没搭腔,低头吃菜。
……
两人都搁了筷子,纪为南看了眼时间,同她说差不多也该走了。
钟晚便还是有些纳闷。
纪为南真就是单纯请她吃顿饭,这种心理她属实不太能共情。
但无论如何,今天都不是个适合谈其他事的时机,她克制地想。
钟晚应了一声,欲起身时,听到纪为南说:&ldo;对了,不知道这事我该不该多嘴问。&rdo;
钟晚擡了下眉:&ldo;您说。&rdo;
纪为南:&ldo;你和梁家那位…&rdo;
&ldo;我没立场说什麽,但就当我是阿茵老朋友的身份吧。&rdo;他也委婉地点到为止,顿了下说:&ldo;这种没结果的感情,还是及时止损的好。我自己也有女儿,阿茵当年的事我也是全程都见证了的…女孩子这个年纪,在感情上容易沖动,容易越陷越深,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rdo;
他揉揉眉心,很真诚的语气:&ldo;我是不想再看到悲剧发生了,尤其你还是阿茵的女儿。&rdo;
钟晚看着他,片刻后莞尔,只道:&ldo;谢谢您提醒。&rdo;
纪为南也起身,叹了声气,&ldo;走吧。你在港岛如果遇到什麽麻烦,也能联系我帮忙,虽然…肯定没现在那位梁先生管用。&rdo;
钟晚轻&ldo;嗯&rdo;一声,再次道谢,抿了下唇,跟着往包间外面走。
这是她到港岛这麽久以来,第一次因为卢文茵的关系而收到他人的善意。
但这个人却是纪为南,卢文茵曾经有婚约的对象,也是现在梁虹姗的丈夫。
真是世事难言。
这天傍晚下戏,钟晚就从秦助理那里要到了梁序之所转医院的地址。
私人医院,就在万泰集团大楼附近,在寸土寸金的位置拥有一整栋的高楼,里边患者却很少,收治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
梁序之又站在港岛商界的金字塔顶端,自然安排住了最好的房间。
跟酒店一样,在那栋私人医院大楼的顶层,几乎一整层的医生、护士、保安都是为他服务。
病房面积很大,生活设施跟他酒店那间套房一样齐全,里边还有单独供陪护者居住的多间客房。
从这天开始,钟晚几乎隔天就过去。
梁序之这骨折的伤痊愈还要好一段时间,等到脚踝那处恢複得差不多才能借助医用拐杖行动,医生预计的时间在六周。
如此一来,他将大部分工作都带去医院处理,集团各种需要他出席的会议也暂时改到了线上。
钟晚总是来回跑,有时过来的时候梁序之在开会,等到很晚两人才能说上话。
于是,她也带了一部分行李过来,干脆就在陪护的客房住下。
也算是应了之前他们&ldo;吵架&rdo;期间她说过的话‐‐住哪不是住。
照顾起居之类的工作,梁序之没让她动过手,一直都是太平山别墅过来的佣人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