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正好也到沪市出差,两人工作的时间差不多能对上,结束之后,他就去接钟晚一同返程。
这场路演钟晚的粉丝后援会派了很多人去捧场,她因此也收了不少信件,全都装在出门时背着的巨大托特包里。
车子快驶到别墅区门口,梁序之靠在后排的座椅上,忽然提起一件事:&ldo;这套房子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去年你没要。这几天让林叔去帮忙把过户手续办了,还是转到你名下。&rdo;
钟晚偏头看他,有点莫名的表情:&ldo;现在就更没必要了吧,反正都是我们住,房産证写谁的名字都一样。再麻烦着改个名,也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出。哦不对,是不是还有过户税?&rdo;
她义正言辞道:&ldo;这就是白花钱,再有钱也不带这麽浪费的!&rdo;
梁序之轻笑了声,伸手过去碰她竖起来的眉毛。
半晌后,他妥协道:&ldo;行,那就暂时先这样。等回港岛让律师把我的个人资産都清点一遍,然后出个协议,全算作夫妻共同财産。&rdo;
钟晚眉毛竖的角度更大了,盯着他,先是想到他的个人资産会是怎样的天文数字,正準备拒绝,而后才反应过来。
&ldo;不对,怎麽就&lso;夫妻&rso;共同财産了?是我选择性失忆了吗?&rdo;重音落在&lso;夫妻&rso;两个字上。
梁序之注视着她,&ldo;这不是迟早的事?&rdo;
钟晚转回头,安静片刻,小声嘀咕:&ldo;其实我还没想那麽远…&rdo;
也许是过去两年她好不容易养成的专注当下的习惯,也许是父母那辈t人的经历让她潜意识对婚姻没什麽好的印象或期许。
不论是她母亲,还是魏阿姨,都用惨痛的亲身经历向她印证了那句广为流传的俗语,&lso;婚姻是爱情的坟墓&rso;,不仅如此,对她们来说,还是痛苦的开始。
梁序之看到她的表情,把人带进怀里,在她耳边问:&ldo;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麽?&rdo;
钟晚顺势握住他的手,声音轻轻的:&ldo;不会再分开。&rdo;
她顿了下,擡眸看向他:&ldo;既然这样,那结不结婚都没区别的。而且,从我们上一辈的经历看,好像结了婚就会很倒霉…&rdo;
梁序之低头,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缓缓说:&ldo;区别是,我们在一起会更名正言顺,我介绍你的时候,可以说&lso;这是我太太&rso;,你也一样,我想听到你跟朋友说,我是你先生。我想彻底改变之前我们那种不对等的关系。&rdo;
这个问题他是深思熟虑过的,他继续道:&ldo;你之前也说,我们的事如果公开,外界肯定会有许多不好的猜测。虽然你可能并不介意,但我不想看到或听到有人那样说你。&rdo;
像是去年他们分开后,他在澳城的赌场外面听到的那种议论,虽然指向的是钟晚,但他听着更加刺耳。
梁序之笑了下,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侧。
钟晚一只胳膊靠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心髒跳动的频率,周身也都被独属于他的幽淡香味笼罩。
&ldo;…有点道理。&rdo;钟晚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尽可能维持头脑的冷静,&ldo;这麽看,好像结婚确实是利大于弊。&rdo;
&ldo;但是好麻烦啊…你这种人结婚,是不是会有很複杂的仪式和流程,要请很多人,还有媒体什麽的。到时候我穿的婚纱、首饰、婚礼场地什麽的,都会被娱乐博主挂在网上跟其他女艺人各种比。我倒是无所谓,乔姐他们肯定不会允许我随便应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