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要!老子也要!”陈阿旺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诸多死囚齐声呼应。这、这些个棒槌!要!要!急了姑娘一人赏你们一个如花留种!不待狗官那厢做出反应,我已是被这囚犯的脏手抓得几乎想自断一臂以解其辱了,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簪子狠狠地戳在这下流东西的手上,这东西未及提防,疼得下意识地松了手,狗官眼疾手快,一把将我的胳膊扯了出来,带离危险区,同时向那听到声音赶过来的牢头道:“洪德喜,将陈阿旺关入黑石牢,直至行刑!”黑石牢不晓得是个什么地方,总之陈阿旺一听到这三个字立马就崩溃了,扑嗵一声跪下央求道:“季大人!季大人!小的知错了!求求你放小的这一回!小的都已是要死的人了……”狗官望向陈阿旺,淡淡地道:“你且好好在黑石牢里反思罢,莫忘了自己亦有妻女。”陈阿旺还再苦苦央求,牢头已带了三四个狱卒开门进去将他拖了出来,径直带走了。那一干方才跟着起哄的囚犯立刻全成了哑炮,谁也不敢再吱一声。狗官低下头来望住我,轻声地道:“还好么?”我勉强点点头,尚有些惊魂未定,便听得那走在最前面的官丙向狗官道:“季大人,不过是囚犯闹事罢了,至于要关入黑石牢么?”哎哟嗬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闹事罢了”?有本事你来试试被一个死刑犯隔着牢门抓着手,上面还被喷上了他的唾沫星子是啥滋味!狗官竟然没有理他,只看了我一眼,转身接着往前走了。嘿哟,这还是那个腹黑圆滑的狗官么?几时变得这么正直了?多半是被那陈阿旺气的,嗯。幸好那官丙也没多说什么,依旧走在最前面,狗官走了两步便停下来回头看我,我便快赶上几步,同他并排而行。走至尽头处有一扇铁门,门前又两名狱卒把守,可见这铁门内关押的定是些重要的犯人,田大疯子想必就在其内了。狱卒将铁门开了,待我们三人进去后又将门关上,果然是小心谨慎得很。铁门内同外面的布局差不多,依然是过道两旁是栅栏门的牢房,只不过这些牢房相较外面的牢房来说要干净宽敞了许多,除了砌有石床之外还多了套木头桌椅。大部分的牢房都空着,唯有最里面那一间似乎有人影闪动。官丙在前带路径直走向最里面那一间,我不由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慢慢蹭过去。但见牢内立着个穿着黑色绣苍鹰袍子的健朗男子,背着身负着手,正在抬头望着那方小小窗口外面的天空。唉,这个无论在何处都不失张扬霸气的家伙除了田大疯子还能是谁?因尚未给田大疯子最终定罪,是以他现在仍有官品在身,出于尊重,不好隔着牢门与他对话,官丙便命牢头将他的牢门打开,举步跨进去,向他说道:“田都尉,你想见的人,本官已经为你带来了,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将杀害地麟国特使的动机明明白白地交代出来……”在听到他说的前半句后田大疯子就已经转过了身来,一双犀利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与恼火,交加着向我射了过来,以至于他根本就没去听官丙后面的话。“丫头,过来!”田大疯子的语气亦是喜怒交织,狠狠地咬着牙,狠狠地瞪我。我吓得躲至狗官的身后,连头也不敢向外探,心中暗骂这官甲官乙官丙三个混蛋竟把我当恶魔的诱饵使,我咒他们肠道运转失灵,吃进去什么样排出来还什么样!田疯子见我躲在狗官身后,似是着了恼,便向那官丙道:“田某还有个要求!”“什么要求?”官丙问。“请季大人暂行回避。”田疯子挑衅地盯着季狗官,嘴角带着嘲弄道。这官阿丙一心为了早日结案以交差事,竟然同意了田疯子的要求,转脸向季狗官道:“季大人,本官请你同来是因为这太平府乃你的府驿,圣上既然将此案指与本官负责,本官少不得要得罪一二了。这里现下已经没有季大人什么事,可以先去处理手头的事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狗官再怎么有办法也是不能违抗上级的命令,只得应了声是,回身深深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要我小心照顾自己,而后便大步离去了。狗官这一去,我便与田疯子毫无遮挡地面对了面,我慌得直往后退,他便眯起眼睛用极其危险的眼神盯着我,直令我忍不住想撒开小腿儿一路逃出牢去。官丙复又向他道:“田都尉,现在你可以履行约定了罢?”田幽宇挑起半边嘴角笑:“方才忘了说……请大人你也回避一下,田某想与岳小姐单独待上片刻,待岳小姐走后,田某自会履行同大人你的约定。”啊?啊?不要啊!阿丙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啊!我后半辈子的人生全靠你了啊!便见这无良官丙上下嘴唇一碰,一串万恶的句子随之冒出,道:“本官相信田都尉的信用,但仍要提醒田都尉你,希望你莫要做出伤害岳小姐之事,本官是看在田大人的面上才一再容忍你的无理要求的,倘若岳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介时可莫要怪本官不给令尊留面子!”说、说得好听!什么留面子留里子的!你还不是为了尽快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就不顾我的死活了吗?!呜呜呜……莫非今日注定我要毁于奸官之手?我正要张嘴反对,突觉身上一麻,似是被个什么小东西打中,而后那小东西便掉在了地上,我正要低头看是何物,却发现自己光张嘴但说不出话来,身体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我、我被点穴了?田、田疯子!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望向他,见他投给了我一记似笑非笑得意兼泄愤地眼神。在得到田幽宇绝不会伤害我的保证之后,奸官丙带着狱卒退出了牢房,因整个牢内仅有他这一个犯人,且又有我在,便没有锁牢门,只在退出铁门后将铁门锁了,整个牢房里便只剩了我和这个可怕的疯子……妈妈!我要回家!我好害怕!哇哇、哇……我像只可怜的老兔子般用乞怜的目光哀哀地望着大灰狼田幽宇,他眯着眼睛歪着头斜瞪着我,慢慢地向我走过来,伸手在我的身上点了几点,我便觉全身一松,顿时能够活动了,想也不想地立刻撒开丫子欲逃,却早被他长臂一伸攥住了胳膊。明知是白费劲儿,可我还是想玩儿命地从他的魔掌下挣脱出来,他瞪着我,任由我徒劳地挣扎,待我几乎用光了力气之后,他便一把将我推靠在牢门上,一只手将我的两只腕子牢牢地绕至我身后攥住,另一只手则捏起我的下巴抬起来强令我看着他,哼笑了一声,道:“丫头,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若再度跷家的后果是什么?”是……是……是什么?“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当场要你成为我的妻。”田幽宇一字一句地道。——啊?!救、救命啊!交代·顶罪我被田疯子的话吓得肝胆欲裂,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他那两片薄唇便夹着无与伦比的强势压了下来,重重地狠狠地覆在了我的唇上,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将我瞬间熔掉,我的双手和脑袋都被他牢牢地制住动弹不得,只好拚命用脚去踩他踢他,可他就像尊石像一般纹丝不动,任凭我把自己的脚和腿踩踢得麻掉。我想狠狠咬他的唇以令他离开,谁知方一启齿便被他的舌趁虚而入,撞开牙关,如同带了火的蛇般在我的口中横行无忌。如果说那一次被他强行摁在床上的吻只是四唇相贴的简单碰触的话,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地可以被称之为“吻”了。我又气又急,兼之力气又用得尽了,一时浑身颤抖,喉间发出一声满是怨楚的呻吟。田疯子听见了,停下在我口中肆虐的舌头,攫住我的双唇用力地吮了一阵方才终于抬起脸来,带着得逞却仍似不解气的表情瞪着拼命喘着粗气的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做我的女人?”他捏着我下巴的手转而改捏住我两边的脸蛋子,将我本就被他吮得肿胀的双唇捏得噘了起来。“不……”我艰难地从嘟着的嘴里挤出字来。“不?你说的管用吗?”田疯子低下头来,用他的脑门顶着我的脑门,眼睛直直地盯进我的眼睛。“放开……我……”我使劲动了动身子,仍旧无济于事。“放开你?”疯子一瞪眼,忽然直起身,一条长腿抬起来蹬在牢门上,一手拽着我的腰带向上一提,便将我整个地拎起来,趴着拦腰挂在他的大腿上,没待我反应过来,他那可怕的大掌便轰然落下,脆生生地打在我的屁股上:“放你再跷家是不是?臭丫头,竟敢躲着我嗯?”“啪啪啪”地脆响下我当场魂飞魄散,悬空挂在他的腿上四肢乱舞乱蹬,凄声叫道:“疼——停手——救命——不要——宇哥哥!宇哥哥!宇哥哥!求你不要打了……灵歌知错了……”好女不吃臀上亏,为了我可怜的屁股不再惨遭荼毒,只好暂时抛下身为女猪的自尊,卑微地向疯子求饶……反正没人看见我这段屈辱的历史(看文的亲们都看见了。)……“知错了?”田疯子终于停下了手,捏起我的脸蛋子让我仰脸望着他,我可怜万状地肿着一张嘴怯怯地道:“知错了……宇哥哥……饶灵歌这一遭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