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璨勾唇笑了笑:“双胞胎就是这样的,自然辛苦些,我都习惯了。”
林晏闻言低头,便见周璨的手拢在身前安抚,他叹了一声,伸手去揉他后腰,摸到汗水的潮气,便举扇轻轻送风,只能道:“可好些了?”
周璨说不了三句正经话:“不错,养儿防老,果真有道理。”
林晏气得拿扇子不轻不重在他额角点了点。
周璨哈哈笑了几声,道:“怎的,有话就问。”
林晏给他捏揉僵硬的后腰,问:“揽月去哪儿了?”
“本王给她放假了。”周璨悠闲答道。
林晏稀奇了:“她恨不得一双眼珠子挂你身上,上哪去休假?”
周璨扬起一只手朝空中一点:“葡萄。”
林晏只好起身去小桌旁,取了葡萄剥了送进周璨嘴里,还接了他吐的葡萄籽,周璨嚼着东西含糊道:“北蒙王爷要约她出去,我就叫她去了。”
林晏愣了许久:“你也别乱点鸳鸯谱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可没逼她去,是她自己要去的。”
“这……”可别出什么事才好。林晏心里默默道,改口问:“当年你派揽月去北蒙所谈何事?”
“东宫伙同刘封在商道搜刮油水用于私募兵马,那些马匹均养在北蒙边界,我要北蒙新主为调查行些方便,许他事成之后马匹半数归他。”
“你倒是挺大方。”
“交个朋友罢了。”
林晏笑了笑,又送了颗葡萄进他嘴里。他不知周璨早早就在为商道那事筹谋,那会吴秋山倒台如此彻底,少不了周璨多年缜密筹谋,步步紧逼。他不由感慨,他的王爷肩上有千斤重,负累苦久。
林晏想到此处,不禁伸手覆到周璨腹上,轻转掌心,帮他纾解些不适。
周璨将手搭到他手背,舒服地闭起眼睛,随口道:“同我讲讲西边的日子吧。”
林晏轻声细语,与他讲呼图尔的赤壁丹崖,讲寒气在枯枝上结冰如珠的琼枝银花之美,讲湖水冰封,下头层叠的气泡也被冻结,遥遥望去,无垠冰鉴下似有无数珍珠烁烁欲出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