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才戏言尔,只是想听听义杵真实的想法。”姜舒再次跪坐到榻上,“县君曾游历关东,见识远超我等,你家与他家是通家之好,他可有何建议?”“你啊,孩子都加冠了,怎么还是孩子脾气!”赵成被吓一跳,数落了他几句。“息怒息怒!”姜舒连连摆手,连连赔不是。“县君建议我们尽全力支持他们。”姜舒揉着眉头,半躺倒靠背上:“全力支持,值得这样做?”“我当时也有此问,县君说,刘玄德宗室苗裔,君不见世祖起于河北乎?”赵成端起案几上的茶水,轻轻吹几口气。静待姜舒的反应。姜舒果然挺起身来,惊讶万分。“世祖?县君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姜舒手指着他的头,他觉得阎忠老糊涂了,世祖岂能是一般人,他拿刘玄德来比较,这肯定是脑子有问题了。“你这阿犬,真是胆大包天。县君行事,看起来像是痴傻呆笨的人吗?”赵成被姜舒的猜测都气笑了,他都后悔来找他来商议了。“不像!可他与刘备也只见了今天一下午,怎么敢这般说?”姜舒再次躺下,玩着手里的毛笔。赵成站起来,上前夺过姜舒的毛笔扔在地上,大骂:“我来找你,是来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做,你这写字狗爬的人,玩什么毛笔!”“别急,别急!县君这投的太快,我也不知道该咋办!”赵成想想姜舒说的也对,在才一天不到,阎忠直接要把上邽的治理权送给傅干。这速度快的赵成都快闪瞎了眼。“那明日县君的吩咐,我是照做,还是拖延?”“你说什么废话,拖延干嘛,照做!然后看看刘备傅干两人的底色怎么样,要是能力真强,跟着他们打打叛军,立立功也是不错的。要是能力不行,咱不参与他们,随便他们玩。”姜舒做事比赵成要大气不少,对于刘备等人,不赞成也不反对。“也行,那就先等等看吧。要是王朱两家大力支持怎么办?”上邽城内大的豪族有四家,赵姜朱王。朱王两家关系好,姜赵抱成团,双方虽有争斗,但斗而不破。可是刘备这个外部势力介入可不好说了。“朱超为人足智多谋,不可不防啊!刘备有大军在手,的确可能会成为大的变数。”姜舒头更疼了,他看书少,赵成找他商议,还乐意听他的,主要是他做事果断。然而如今这局势关乎家族兴旺,一时间他也不敢妄下结论了。“方思与刘备接触不少,可以把他叫来,问问他对刘备的感想!”赵成见姜舒闭目沉思,拿不到主意,提议姜舒把姜永叫来。“他与刘备相熟?”“你这当爹的,怎么当的啊!都不关注你儿子每日行程的吗?”“下午忙着其他事,忘了问了!”姜舒一副你懂的意思,还对着赵成挤挤眼。“你还是节制点吧,你都有十房小妾了。”“男人么,到死都是少年。”“别乱说了,把方思叫来,这孩子自小都有主见,应该会有一些想法。”姜舒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喊来管事。“把阿永给我喊来!”“是!”不一会,姜永来到了书房。“拜见赵叔父!”看到赵成坐在那里,姜永给他行礼。然后又给姜舒行礼。“大人,叫孩儿来,是有什么事吗?”“你赵叔父说,你与今日进城的刘玄德比较熟,你说说他人怎么样?”“大人,孩儿觉得刘备英雄盖世,当是我凉州极大的变数。”“你这臭小子,你对他那么高的评价,为啥不回来给我说。这等人物,早早押注啊。”阎忠姜永的评价出奇的一致,都是称赞刘备英雄了得,不是一般人,一个人可以是脑子有病,看错了,两个人的话,那出错的概率小了许多。“义杵,我觉得机会难得,做事要有魄力,捐献全部家产,怎么样?”赵成嘴巴张的可以塞个鸡蛋,这姜舒是要干啥,哪有这么梭哈的。“这这这,是不是有点过了?”“阿永,觉得父亲的做法可行吗?”“可行,孩儿本来想过几日邀请玄德兄,来咱家坐坐,让父亲见见他的人,然后劝说父亲资助玄德兄。父亲今日的魄力,让孩儿自愧不如。”姜舒站起身,笑着说:“要只是你说,老子可能一分钱都不出,可县君一直以识人知名,他认可的人,值得我全力资助。”“真的要全部都给他吗?”赵成舍不得家里的田地佣人。“你这守财奴,金城郡的叛军时刻会东进,咱们这点钱财早晚都得贡献出去,何必不舍的这点东西。”“好,我听你的,把家财全部献出去。拼个前程。”赵成咬着牙,一拍桌子,做下了决定。“钱财身外之物,你读圣贤书,怎么还没有我看得开。”姜舒笑着打趣。“哼,你大气,把家资都捐出去,你那十房小妾怎么养?”“哈哈,王者不会轻易要别人全部家资的,要的是一个态度而已。我在家听说,他们入城,有十几万石的粮草,他们不会要我们的钱财,保不住的只有奴仆与粮草而已。”“呼,子安还是看的清!”“你读书太多,读的迂腐了!”姜舒哈哈大笑,随后跟还在眼前站着的姜永说:“阿永,明日你亲自去营里拜见刘司马,把为父的意思告诉他,看看他会如何做!”“孩儿知道了!”三人又在书房里聊了一会,赵成在姜舒的邀请下,住在了姜家。第二日,天蒙蒙亮,姜永离开家门,来到刘备的军营前。“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我来求见刘司马,烦请通报!”守卫问过姓名,让姜永在营门先等待,回去禀告刘备。得知姜永大早上过来求见,刘备以为出了什么事,亲自到营门口接见。接到姜永后,刘备问:“方思,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父亲与赵叔父得知兄长来上邽驻军,愿意献全部家资支持兄长!”:()三国:从凉州辅佐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