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使过无数手段打压新人,但这谢之繁就跟杂草一样,怎麽都踩不死。
原本黑料满身,诸如陪酒,多人运动。结果他反手把那些老男人告上法庭,送进局子。证实了自己是受害者,吸粉无数。
想到谢之繁就生气,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人更让他受不了。
他知道这个不用上妆就漂亮得过分的男人是江一眠,傅先生的未婚妻。
费洛就是沖着江一眠来的。
他费尽心思参加傅老爷子的生日宴,还在婉拒媒体的宴会上偷偷使用摄像头,就是想借着江一眠是傅先生未婚妻的身份炒作一把,再次翻红。
毕竟傅先生的前任和现任见面已经是很大的噱头了,上天还帮了他一把,江一眠竟穿着佣人的衣服给他侍酒,这要是播出去,热度岂不翻天?
想到这里,费洛开始顾不得什麽体面。
“你到底给不给我调酒?”费洛有些趾高气扬。
“抱歉,费先生。”江一眠看向他,“今天可能满足不了您的要求。”
费洛正要开口,江一眠又接着说,“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
费洛目光扫过他递给宾客酒水的手,突然心生一计,笑着说,“不会调酒也行。都说豪门里的下人,上到管家,下到洒扫佣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多才之人。你手这麽好看,肯定会弹钢琴吧?”
江一眠笑了下,“会一点。”
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费洛一副得逞的模样,下巴朝厅内正在演奏的乐队扬了扬,“你去给我弹一曲《鬼火》,我看看是不是那麽回事。”
费洛弹了二十年的钢琴,当然知道《鬼火》有多难。怕江一眠推脱,他又说,“你刚刚说了,会满足我。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身影,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费洛回头,对上了傅承焰冷厉的眉眼。
“傅……傅先生……”
“你怎麽在这儿?”傅承焰拧眉,“谁给你的请柬?”
费洛自然不敢出卖帮他弄到请帖的人,一时支支吾吾。
傅承焰也懒得听,招了招手,两名保镖迅速小跑过来。
“扔出去。”
费洛惊慌,“不要!傅先生我……”
“等等。”江一眠出声,两名保镖立马松了人。
傅承焰和费洛都看向他。
江一眠余光瞥到宴会一角,秦霄的目光也正锁着他。
他走向傅承焰,伸手解他脖颈的领带,动作很温柔,声音也很轻,“《鬼火》不太应景,这麽热闹的生日宴,不如换成《野蜂飞舞》?”
江一眠单手抽掉傅承焰的领带,朝费洛浅笑,“您觉得呢?费先生。”
这种时候,费洛早就怂了,特别是两人举止这麽亲密,他再装不知道江一眠身份,就会显得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