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出的音节被傅承焰珍惜地吻进了唇舌之间。
摇曳烛火映着两人身影,紧紧相贴的两人此刻都坠入了蜜里。
淩晨四点,黑色幻影驶入云景华庭。
秦霄第无数次擡起僵硬的头,在看清车牌的那一瞬,直觉告诉他江一眠就在傅承焰的车里。
他疯了一样起身,却因为冻得僵硬的身体,还没站起来就猛地栽倒在地。
他死死伸着手,眼睁睁看着车子驶进小区,逐渐远去,最后隐没在这寒冷的黑夜里。
“江管家……”秦霄低哑出声,心髒疼痛到极点之后,眼前又开始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车子退了回来,车门打开,江一眠下车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叫他“秦先生”。
大少爷也好,秦先生也好,他都喜欢。
他喜欢江一眠叫他,不论是熟悉的,还是生分的,他都喜欢。
他没有选择了啊。
只求江一眠能看他一眼。
就足够了。
哪怕是在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也足以疗慰他千疮百孔的心。
可这幻想也是奢侈的。
剧烈的头痛和耳鸣让眼前日思夜想的人破碎,他伸手去抓,只抓到这寒夜的黑。
懂了
车子停进专用车位,傅承焰下车拉开副驾车门,护住车顶。
江一眠下车,傅承焰大手捏着大衣边沿,扶住他的臂膀,包裹住他的身体,挡了夜里的寒风。
一边走,傅承焰一边低头在江一眠的耳边低语逗他,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直到进入电梯,两人都俨然一副蜜里调油的模样。
进入顶层,刷脸进屋,傅承焰替江一眠脱下外套挂好,再脱下自己的大衣挂在他外套旁边。
“宝贝儿,你先先上楼洗澡,我去做早餐。”傅承焰温声说,“四点多了,吃了早餐再睡。”
江一眠点头,然后朝里走。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傅承焰收回跟随的目光,摸出仍在震动的手机,一边滑开接听键,一边大步朝厨房走去。
“说。”
“先生,一切都準备妥当了。”吴巡嗓音恭敬。
“谢昀呢?”傅承焰把手机搁在台面上,系上围裙。
“谢先生刚刚来电话,说已经争取了秦氏大部分股东的支持。”
“嗯,我不出面。”他开火煮燕麦,“你转告谢昀,让他全权处理。”
“是,先生。”
水开,傅承焰往锅里下了几片干百合,几颗去核的干桂圆,几颗红枣,几粒枸杞。
“对了,可以不用监视秦霄了。”
吴巡担忧,“可是他现在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万一再对江先生……”
“丧家之犬。”傅承焰冷哼一声,缓缓搅动翻滚的燕麦粥,“是时候自取灭亡了。”
意识到先生已经有了安排,吴巡放下了心,“是,先生。”
挂断电话后,傅承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时候不早了,简单煎两份溏心蛋和火腿,烤几片吐司,热两杯牛奶。
关火。
然后用托盘端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