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的人生,似乎只剩下情爱了,真是可悲。
嘭——
房门被猛地踹开。
谢昀沖进来一把拉开了秦霄,正要给他一拳,被江一眠握住了手腕,“别动手。”
齐岳站在门口,看着这场面,倒吸一口凉气,默默转身。
这些室友真是没一个好惹的。
谢昀收了手,秦霄却没打算放过他,一肚子邪火正无处发洩,简直是找死!
秦霄随手扯了把椅子猛地朝谢昀脑袋上砸去——
却在江一眠站到谢昀身前的那一刻急急收力,最终椅子腿蹭了一下江一眠的额角,留下一道血印。
破了皮,但鲜血并没有完全流出来。
秦霄却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立马扔了椅子,捧着江一眠的脸,神色癫狂,“江管家,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伤你,我最不想伤的就是你,真的……我真的没想伤你……”
“我早就……早就知道错了,从把你送到傅承焰的床上那天起,我就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真的……再也不会。”
“我刚刚是想揍谢昀的,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你别因此记恨我,好吗?五年前的事,是我混蛋,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看着他这副慌得语无伦次的模样,近距离肢体接触导致的生理恶心似乎没那麽强烈了。
江一眠反倒有閑心欣赏他慌乱又癫狂的神色。
秦霄又开始耳鸣了,他的手因为剧烈的头疼开始捧不住江一眠的脸,最终颤抖着手倒了下去。
谢昀从江一眠身后绕出来,俯身一看,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啥啊这是?癫痫?”
恶心
秦霄醒来的时候,在校医务室的病床上打着点滴。
天色未明,江一眠就这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他。
他缓慢翻了个身,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侧躺着看向江一眠。
他脑子昏沉,四肢也无力。他不知道江一眠看了他多久,他只觉得这样的江一眠让他更难受了。
有种,职责範围内的冰冷。
以前自己每次受伤,江一眠替他处理完伤口后会坐得很近很近,近到他一睁眼就能看清江一眠脸上细小的绒毛。还会一直握住他的手,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问他感觉怎麽样,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若是生病发烧,江一眠更是忙前忙后脚不沾地,不停给他换热毛巾敷额头,监测体温,替他熬姜汤,煮营养粥。还要在他醒来时,笑着对他说,没事的大少爷,感冒而已,有我照顾你,很快就好了。
而现在,江一眠抱臂坐在一米开外,漠然地看着他。仿佛一旦没有贴身管家这个身份,江一眠就会立刻扔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席卷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大亮,秦霄终于忍不住问,“江管家,如果你不在秦家工作,还会这样陪着我吗?”他嗓音哑得厉害,眸光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