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那边计划念三年,在邮轮上就要补课。”周牧之道
傅蓉的心,沉甸甸的:“挺好,上进是好事。”
“蓉蓉,你今年几岁?”周牧之问她。
傅蓉:“过完年满十九了。”
“我也才满二十岁。”周牧之道,“我们往后几十年,我不想混日子,让你无依无靠。”
傅蓉定定看着他。
“你等我吗?”他问,“若有一日你遇到了更好的人,写信告诉我。我不纠缠。若没有,等我三年可好?我在外绝不辜负你,只念书、不瞎混。”
傅蓉苦笑了下:“你有这等坚硬心智?”
“你且看着。”他道。
傅蓉:“牧之,前途难料。若我们有缘分,不需要特意等,命运会把我们拉扯在一起。
若无缘分,哪怕苦守也只是怨偶,将来没完没了后悔。你去念书,做好你的事。不谈未来。”
周牧之握住她的手:“你不肯?”
傅蓉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我不等任何人。我在这里,你来你去都随你,我不做任何指望的。”
周牧之一怔后,扣住了她后颈,用力覆盖住了她的唇。
他用力抱紧她,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傅蓉回应着他。
这天周牧之离开时,情绪很激动,有句话一直在他嘴边。他下楼了,复又上去,敲开了她房门。
傅蓉情绪杂乱,瞧见他去而复返,微讶。
“蓉蓉,你可要跟我一起走?”周牧之忍不住问。
这句话,他犹豫很久,还是想问问她。
亲吻给了他勇气。
现在时髦派的女郎都念书,回国后能找到更好的事。
周牧之不是瞧不上傅蓉的差事。只是世道对青帮的评价都不高,更何况这些在歌舞厅做事的女人。
人总是活在旁边的眼睛里。
“学费、生活费我家里会出。”周牧之说,“如果我们在中途无法共同生活,可以分手。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多纠缠。”
傅蓉微微笑了下:“不,我不和你走。”
很干脆拒绝了他。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
周牧之挣扎了下:“你再考虑考虑?”
“我不到二十岁,不能把生活托付给任何人。”她说,“牧之,我们还年轻,你要站稳脚跟,我也一样。我不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