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我若是确定了心意,就一生不更改,这是我的执拗。阿钊,我爱你也一样。”
景元钊怔住。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颜心说完也后悔了,急忙要躲,拉过被子蒙住头。
景元钊按住了她。
两个人藏在锦被”
“你听到了。”
“我还想在听一遍。”他厮磨着她,“我想听!”
颜心万万不肯。
这话一说,她自己面颊先滚烫了起来。
后知后觉,她心口酝酿着气泡,咕咚咕咚冒着。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
“珠珠儿,我也爱你!”景元钊说,“我绝不会辜负你,绝不叫你伤心。”
“我信。”她道。
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翌日,骄阳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室内有了丝丝缕缕的光亮时,颜心才醒。
景元钊不在。
她自然以为他回了驻地,起早走的。
不成想,她刚刚洗漱完,回到卧房梳头更衣时,瞧见景元钊立在窗前,摆弄一支梅瓶。
梅瓶里装了几支桃花,花蕊娇艳、虬枝盘结。
“哪里弄来的?”颜心走上前问。
景元钊:“角门外面一个院子的桃花开得正好,刚刚遛狗看到了,就想摘了装花瓶里。”
又说,“你这株桃树,花开得不够艳。”
颜心笑:“这是老桃树了,结的桃子很甜。”
看着这只青金蓝八楞纹的梅瓶,颜心说他,“我最好的一只梅瓶,才收起来,怎么又翻出来了?”
“这梅瓶成色很一般,算什么好东西?回头叫姆妈开库房,什么梅瓶都有了。”景元钊说。
颜心:“你现在就惦记姆妈的库房?唉,生儿子有什么用!”
景元钊搂住他:“儿子当然都是讨债鬼。你将来有了儿子,也不能越过我去。”
颜心:“”
他听话,总只听对他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