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理几次欲言又止,看着她一身乞丐装:“你怎么鞋子都不穿,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魄奴也低头看看自己,披头散发,身上的黑袍也破布一样,本来脚型好看的玉足也脏兮兮的。
她不想让风无理看到这样的自己。
在他印象里,自己可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魄奴躲到王西楼后面,左脚搓着右脚背,想让自己干净一点,低着头小声说:
“钱哪有那么好赚的哦,现在也不是以前那样,打架就能赚钱,我又没什么文化,之前去工地搬过砖,那个工头还跑了,又不想偷东西,我的牙又不值钱,难死了都。”
风无理看着有些心疼,王西楼仿佛看到未来的自己。
最后当然是领回去了。
这趟出门收获还挺大的,就这样又收了一个影子回去,风无理算了算,九个影子,现在就只剩下四个了。
“要不要回到我影子里?”风无理问。
其实就是呆到右皇里面。
右皇像个长姐,其他姐妹都在她影子里面休息。
魄奴摇了摇头:“我更喜欢呆在外边。”
风无理也就不作要求,他其实也想索关和魍魉经常出来,只是他们两人自己不愿意。
魄奴的灵缠是‘代价’,消耗一定量灵,然后可以许愿,愿望越难达成,灵的消耗越大,而且每次许愿,不管能不能实现,都会有相应的代价。
她现在一直处在代价状态。
表现来说就是,很倒霉。
光是几百米路,魄奴就摔了好几跤,风无理看得都疼,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你都许了些什么愿望?”
“我每天都在许愿能见到你啊。”她又摔了一跤,然后起身看着风无理傻笑。
所以,她倒霉了几十年,身上一分钱没有,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脸全身脏兮兮,还一直在许那个什么破愿。
“我背你走吧,你摔得太惨了。”
“我都习惯了,不摔跤都不会走路……真不用,我身上太脏了,弄脏你。”
“不脏的。”风无理轻声道。
魄奴被背了起来,她有点不知所措,感觉这个体温,忽然觉得好累。
一旁的王西楼捏了捏她的脸。
“真蠢。”
“你骂你自己!”
王西楼一脸难受。
回去又经过秦淮河畔,夜景很好看,晚风吹来温温柔柔,秦淮河不宽,两岸的树都抓着岸边基石延伸出江面,垂柳荡水,照灯打在树上和岸边。
河上还有画舫,流光溢彩。
风无理带着王西楼和一个女乞丐看秦淮河。
女乞丐很招人瞩目,而且一看,发现居然跟旁边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这样就更多人留意了。
只是他们三人都不在意,风无理在给王西楼拍照,背景的画舫刚好经过。
照片里面王西楼笑得比江南夜景还要温柔,风无理看着有点心情荡漾。
“拍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