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渐渐的向着现实大步前行。
一天过去了,大棚里的秧苗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原本粗壮水润的直立茎,还在快速的萎缩。
就好像里面的水分在快速蒸发一样。
张浩文神情呆滞的瘫坐在地里,目无焦距。
张浩武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就好像魔怔了似的。
赵老六拿着一条烤羊腿,守在大棚门口。
他脸上挂着狞笑,用小刀一片一片的从羊腿上割着肉。
大棚里,至少还能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安静。
县城里却已经是炸开了锅。
盛海酒店,自从上次搞宣传做活动以来,还从未这么热闹过。
头一天的电视直播,轰动全城。
普通老百姓就是看个热闹。
那些充会员的大款权贵可就不干了。
“余修远早就说过盛海酒店的专属种植基地是个骗局,因为这事,他还遭到了处理,我就应该信他的。”
“你现在说那个有啥用?咱不都是知道余修远和陈平关系好,以为他是故意给闫凯鹏添堵呢吗?”
“可是能想到种植基地真的出了问题,草!必须给退钱!”
如果这新闻是余修远搞出来的,可信度还不高。
但这新闻是跟闫凯鹏穿一条裤子的白树严,亲自带摄制组曝光的。
而且还突然中断了直播,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有猫腻。
这就说明闫凯鹏真的玩了一个骗局,把所有人都给当猴耍了。
面对汹涌激愤的人潮,闫凯鹏怕的要死。
闫景泉叹了口气:“你去出面,安抚一下会员吧。”
闫凯鹏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不不不,我不去。”
他这两天神经非常紧张,老毛病又犯了,吐了两三次的血。
这让他想起了和陈平争斗以来的种种。
每次他都好像是胜券在握了,可笑到最后的,永远都是陈平。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让闫凯鹏如同惊弓之鸟,遇到点风声就吓的要死。
闫景泉猛的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闫凯鹏:“种植基地那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闫凯鹏根本不敢去看闫景泉的眼睛,他低着头,抓着头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