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把草料喂足了,尽快送去偏头关!”
朱麒在等更多的马,他等得很焦急。
按最新的军情和军令,衮必里克被迫放弃黄河以南只怕会是时间问题。
他能赶得上趁衮必里克麾下渡河之际去灭杀尽可能多的套虏吗?
土城那里,张镗也冒了出来。
在他面前,有十个人。
“你们是镇安伯的兵,你们应该能找到他!”张镗递了一张纸给为首的人,“我们外察事厂在草原上的人,只有这几个还留在那一带。尽快出发,务必把军令转告镇安伯!”
“卑职明白!”
严春生当时留下来的特战营兵心情激动,虽然此去九死一生,生面孔深入草原,极可能还没完成任务就被鞑子发现、劫杀。
但他们可是特战营!
而形势有变,特战营并不需要就在阴山一带躲着,等候截断套虏北逃的路线,守住阴山最主要的几处隘口。
特战营大可趁衮必里克还犹豫不决之际,再次像摸掉喀喇沁部一样,让黄河北面的套虏心神不宁。
何况他并不仅仅只有特战营的一点兵。
快入冬了,若要迁徙,就是现在。
离开了这两三代套虏熟悉的河套,他们能好好过完这个冬吗?
在唐顺之的棋局里,寒冬也是大明的兵!
尽可能打散套虏,又何须只用真刀真枪?
朱厚熜在太原呆到了十月,终于要开始启程了。
“起驾,先去大同,再到开平!”
大明天子御驾北移前往大同的消息成为了压倒衮必里克的最后一根稻草。
“济农!再不走,下了雪,就走不了了!”
冬天再渡河,那是玩命。
去年冬天,明军夺了土城。
现如今,明军好像发现冬日里进攻不算劣势,因为骑兵在雪地里也无法跑得太快。
万一明军故技重施,趁鄂尔多斯部冬日里不便转移的时机,全力歼灭位于黄河南部的鄂尔多斯部主力呢?
朱厚熜在朔州与押往偏头关的战马队擦身而过,朱麒在这里送别皇帝。
“请陛下放心!明春御驾北征之前,河套捷报必定传至开平!”
朱厚熜点了点头:“朕昔日对你讲过,盼你再复保国公威名!此战功成,你将来可以挺起胸膛去见宣平王了!”
朱麒激动地跪下行礼:“臣必定舍生忘死,以报君恩!”
如果成功复套,确实够格封公。
望着御驾毫不在意地离开了朔州,朱麒望着那些战马,挥鞭往西:“快些走!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