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浑身颤抖,悲痛的无法自制。用力甩开梅茹雪拉着的衣袖。默然不语。“铁鹰。”梅茹雪哀号着扑了过去,一个扑空,从炕上翻滚下来。疼得梅茹雪喊声连连,满地打滚。看梅茹雪如此痛苦,掉落在地。铁鹰快步上前,将梅茹雪抱起,放回炕上。“铁鹰,求你。”梅茹雪疼得以没有了半点力气。竭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低吟。铁鹰看着梅茹雪,眼神复杂。哀痛的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响,在梅茹雪的一再逼迫下,终于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决不食言。我对天发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恨你,我好恨你。”梅茹雪看着铁鹰发下毒誓,铁鹰痛苦的脸因此而扭曲。“就算你恨我也罢,我总算放心了。今天大概就是咱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要好好将你的样子记在心里。以后的日子,也就只有他陪着我了。铁鹰,不要怪我,爱不是占有,有时候放手要比占有难得多。我现在还能为你做的就只有放手了。爱一个人好难是不?我认为爱一个人就要为他着想,要是他幸福了,就算不是和自己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死后,不要对我念念不忘。要学会让一切过去,一切向前看。如果将来遇见一个能让你心动的女子,一定不要再犹豫。要将他早早抓住,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再让自己后悔。”虽然如此说,但是梅茹雪心中还是万分的痛楚。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永远是爱人心中的唯一。又哪一个女人不是口是心非,真要是你有了别的女人,只怕自己要难过死了。虽然向你说了要你忘了自己,可心中好怕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就快死了,就算口不对心一次又如何。不管将来你会如何,反正自己也看不见。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梅茹雪努力保持着清醒。这是我们最后的相聚,我要好好和你多待一会,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还要多听听你说话的声音,我还要好好看看你,将你深深记住,永不忘记。我还要……梅茹雪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阵阵的眩晕,依稀听见铁鹰的一声大喊,昏了过去。逆天换命梅茹雪再一次醒来天已大亮。身边早就没有了铁鹰的身影。仿佛昨天的一切就是一场美丽的梦境。梅茹雪躺在炕上,脸冲着窗外,一缕冬天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朦朦胧胧的照了进来。空旷的屋子寂静无声,只有躺在阳光下的那个满脸黑斑,孤寂苍白的身影。好像门帘揭起的声音,梅茹雪的头疼得让一切感觉都仿佛不真实。炕前传来一声低咳,有一个人坐在了炕沿。梅茹雪忍着剧痛,努力的扭转身子,向来人看去。不尽然的对上了皇上一张疲惫的脸。“好些吗?朕昨天让铁鹰来见你,该见的人你都见了,也该了无遗憾了吧?”皇上眼神温柔,伸手抚上了梅茹雪的头发。没想到,却撸下了梅茹雪的一缕秀发。皇上看着手中的头发,皱了皱眉头,眼中有了一丝不忍。梅茹雪自中毒以后,每天都有大把的头发脱落,近日更是厉害,都不敢碰上一碰。这是中毒以来,皇上跟梅茹雪说过的最多一次话。梅茹雪欠了欠身,平和的向他致谢:“奴婢谢过皇上。”皇上没有应声,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皇上才喊了一声:“来人。”门外走进几个太监,拿着一副担架,躬身而立。皇上看了梅茹雪一眼,起身出门去了。几个太监走上前来,将梅茹雪抬起,放到了担架上,向外走去。经他们一动,梅茹雪疼得更加迷糊了,这是要上哪去?不会是见自己不行了,要将自己送出宫,丢到乱坟岗子去吧。由你们去吧,反正是要死了,随便怎样个死法都无所谓了,梅茹雪胡思乱想着。大概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地方越来越偏僻,唯一知道的是还在宫里。皇上走进一座偏僻的殿阁,走进内屋的床边,不知在哪一按,床铺翻起,露出一条密道。皇上让开身子,让抬着梅茹雪的担架先进,随后跟了进来。回身又向哪一按,床铺恢复原来的样子,关闭了密道的出口。密道的墙上点着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长长地地道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地道内没有憋闷的感觉,看来通风设施做得很好。梅茹雪就这样被人抬着,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眼前忽然开朗,被抬进了一间石室。昏暗的油灯下站着一个装扮古怪的老头。福祥也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