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洗头的车河忐忑地躺着,刚才的人那天明明是和谢都一伙的,还踩坏了自己眼镜,行李箱也丢了。可是刚才似乎也没那么凶,或许他没认出自己,毕竟这个发型有点扎眼,自己也没戴那个标志性的眼镜。司诚在一旁期待地等着,车河起身看着准备领他出去的店员,急忙指了指楼上:“我们去楼上剪,可以吗?”“当然可以。”司诚说着急忙起身:“刚好楼上有吸烟区。”理发店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车河一直这样认为,明明就剪个短发也要费很长时间,然后收你很多钱。直到傍晚理发师才满意地说剪好了,司诚抽了半包烟,昏昏欲睡的模样走到车河面前递给他一张卡。“自己去结账,密码是你生日,我在车上等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车河似乎抓住了错误的重点,急忙问准备下楼的人。司诚回头,漫不经心地笑着:“你身份证啊,住院的时候要用,我就记下了。”店员笑着看着两人:“结账这边请。”司诚下了楼,车河看着手上的卡跟在店员后面去结账。楼下蒋也看着一头黑发颇为自恋地站在镜子前臭美:“小寒,我帅吗?”“帅~”薛校寒无奈地笑着望着臭美的人。蒋也回头,目光落在从楼上下来的司诚身上,西装革履,气质非凡,有一种由内到外的自信,成熟稳重又有一种优雅高贵的精英范儿。薛校寒满眼欣赏地看着司诚出去,蒋也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那孩子不会被他卖了吧?”“……”薛校寒汗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一米八几的孩子不容易被卖的。”“走吧。”蒋也连忙拉住薛校寒:“难道你没发现刚才出去的男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吗?凡是成功人士哪个不是恶毒奸商,卖小孩这种外快也不会不赚的。”“……”薛校寒扶额,总觉得他对成功人士有什么误解。这时,车河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看见旁边站着的人,银发变成黑发,看起来亲切了许多,眉宇间也温柔了几分,不似之前那般具有攻击性。蒋也仔细盯着车河看,直接剪了个板寸的车河看起来阳刚清爽,像一个荷尔蒙爆棚的阳光少年。泼墨画一般分明的五官,一双桃花眼清澈明亮,不染而赤的薄唇给这副泼墨画点缀出艳丽的一笔。车河拳头紧握,手心直冒冷汗,忐忑地从他面前走过,快步出了理发店。蒋也表情受伤地看着出去的人,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自己一眼,是不是这个发色不好看?薛校寒却是一副美人儿品鉴师的模样感叹:“可惜太瘦了,不自信弯着腰体型不好,气质不好,皮肤也不好,看起来有点土。”突然感觉后背发凉,薛校寒余光瞥了一眼蒋也目露凶光的模样,立刻故作轻松地笑着:“不过这些都是后天可以培养的,他看起来年纪还小,可以改变的,五官非常完美!”蒋也气呼呼地走出去,不甘心地看着上车的车河嘀咕着:“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丑?”薛校寒跟在后面满脸疑惑,刚才不是还挺自恋的吗?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腹黑渣男闪婚闪离为哪般?车水马龙的街头路灯下是累了一天下班等车回家的人,车子堵在十字路口,车河递过卡:“你的卡。”“送你了。”司诚说着打了喇叭,车子转进了左边的高档小区。车河眨巴着眼睛,没反应过来,车子在地下室停下。车河立刻塞给他:“谢谢,但是我不能要。”司诚看着干瘦的手指捏着卡硬要塞给自己,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笑着:“也不是白拿。”“嗯?”“这卡算我投资的,够你读完大学的钱,只要你毕业以后和我的公司签三年合同,设计师或者模特儿都行,三年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车河一头雾水,模特儿?设计师?他虽然喜欢画一些服装设计,但是,设计师根本没敢想。模特儿?车河不禁自嘲,要是长得好看一点也不会被金迟那样侮辱了。看着愣着的人,司诚摊摊手打开车门下车:“你现在的情况没有理由拒绝我吧?”车河看着下车的人,也转身打开车门下去,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安静的电梯里,车河还是觉得不安:“三年的合同是什么?”“我公司的模特和设计师怎么签的你就怎么签,放心,合法的。”司诚笑着拍拍车河的肩。“可是为什么?这明显是你吃亏了。”电梯在楼上停下,司诚出了电梯笑着看了一眼不安的人:“我眼光一向很好,觉得你是当模特儿的料,我公司很多模特儿都是我亲自挖的,并且都发展的不错,很多还上了国际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