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至少有相机知道真相。胖男孩红了眼眶,由于害怕浑身颤抖着。酒吧里出来几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色体恤的银发少年看了过来,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微眯,独自走了过来,站在一旁路灯下看着噼里啪啦踹人的众人。车河浑身火辣辣的痛,嘴里一阵血腥味,本能地抱着头蜷缩着身子。见他没有反应,连叫声都没有,小混混们才停下拳脚,紧张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谢都。谢都上前踢了一脚,看着奄奄一息的车河,厌恶地呸了一声:“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许久,车河才翻过身来,谢都一行人早就不见。胖男孩看着想要爬起来的车河准备上去帮忙,突然看见走出来的银发少年吓一跳,急忙又退回去。“蒋,蒋,蒋也?”胖男孩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看着蒋也走进急忙拍照。车河同学,你运气怎么这么差,看着走到车河面前的蒋也,胖男孩急得不知所措。车河在地上摸索着找眼镜,黑暗里蒋也一脚下去,哐当……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脚心传来。车河眼睁睁看着他踩碎了自己的眼镜,薄唇紧抿,抬头望着面前的少年。蒋也心中一怔,看着他满脸是血不由得担心起来:“你……”车河看着他一头白发,看起来就是个不良少年,踉跄一下起身,拎着旁边的书包逃似的不顾一切往对面车道跑,并且不时惊慌地回头。蒋也愣在原地,扯了扯头发,无奈地深呼一口气,低头捡起被自己踩成两半的眼镜,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破旧行李箱,上前拖走。“……”胖男孩满眼不可思议,立刻按下快门。“蒋也还……抢,抢劫?”恋人游戏夜色四溢,浓云欲坠,海风呼啸,长波涌起。海岸上的公路旁狼狈的少年站在台阶上愣了许久,昏黄的路灯洒在乱蓬蓬的头发上,有些近视的眼睛微眯着,墨色眼眸倒映着凌冽的月光。白色体恤上的血渍已经风干,变得暗红,白球鞋上脏兮兮的像是走了许久。书包从瘦骨嶙峋的指尖坠落在一旁,抬价下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海水揍出华美的乐章。少年伸开了双臂,像一只瘦弱却高傲的雄鹰,仰着头,闭着双眸,苍白的唇角张扬地轻挑。这样如释重负的笑容头一次出现在车河脸上,从来都是自认洒脱,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洒脱,无所顾忌。偶尔从身后极驰而过归家的车辆看着旁边的少年,一闪而过没有人回头。车河背对着车灯,浑身放松,闻着海水的味道,海风在耳旁吹过,此刻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直到永远。白色轿车上的人一脚踩了刹车,车轮和公路摩擦的声音格外渗人。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车上跑下来,向着车河跑来,一下跳下台阶。车河惊讶地低头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男人,梳着成熟的大背头,干干净净的,棱角分明的俊脸总是一副亲切的模样。车河总是想,有司诚这样的老板,他手底下的男模应该会自卑吧。或者司诚他自己当男模,也一定会是鼎鼎有名的男模。司诚一把将车河抱了下来,着急地捏着他的脸,掀开额头上的头发,眉头紧蹙:“怎么弄成这样?”司诚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一开口就很有说服力。车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母亲和徐爸爸的婚礼,那时候司诚15岁,车河才3岁。司诚是徐爸爸的儿子,离婚后和母亲姓,经营着一家模特公司。车河第二次见他是徐凌玲的生日,远远地看着他给徐凌玲送了生日礼物。这是第三次见面,他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慌张。车河却笑着:“你不会以为我要自杀吧?”司诚吓一跳,看着面前满脸伤痕,浑身是血的少年,心中一紧,急忙拉他上公路,拎起他的书包,一言不发的拽着上车。车河不时看着旁边的男人,车子沿着海岸线走了许久。车河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医院,护士姐姐亲切地笑着:“不用害怕,你的伤不严重,好好休息,额头上的伤口不大,好了以后注意保养,不会落下疤痕的。”车河根本无心听她的话,疤痕不疤痕的他也不介意,目光落在旁边的黑色西服上。护士姐姐一脸羡慕地急忙说着:“不要担心,你哥哥只是下楼买东西吃了,他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了,肯定也很累很饿。”“哥哥?”车河不可思议地笑着。司诚从门外进来,手上还提着吃的,只穿着白色衬衣,看着护士姐姐盯着若影若现的胸肌看时,他尴尬地笑着,下颚微抬看着病床让的西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