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陈:……闲杂人等退散后,几位玩家又凑到了一块。荀淮如愿以偿地站在夏芷身侧,面上是在听其他玩家分析线索,手指却是漫不经心地剥了块奶糖,趁着夏芷不注意,塞进她的嘴里。在女孩微讶的目光下,他笑的得意又散漫,“小朋友,别生气了,以后哥哥给你剥一辈子奶糖好不好?”夏芷舌-尖抵了抵那块糖,牛奶浓郁的香甜气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她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回了一句,“糖吃多了,会蛀牙。”荀淮:……“老大,老大你怎么看?”对面的纪陈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将拉回荀淮的注意。荀淮不爽地挑了下眉梢,“什么怎么看?”“赵兴言的死啊,你觉得梦境在暗示我们什么?”“啧。无非两点。消失的地下三层(59):有病?夏芷的手被他一把抓过,强行塞了把匕首进来,她愣怔片刻,随即抬眸看向他。男人额前凌乱的碎发微微遮住眉眼,桃花眸垂着,看上去多了几分忧郁且悲伤的气息。夏芷只觉得那把匕首沉甸甸的,她抿唇,似是想出声安慰,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她将匕首塞回至荀淮的手里,语气坚定,“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男人看着那把匕首,碎发后的眼尾已经止不住地上扬,可还是压低了嗓音,闷闷地道,“只要能让你消气,我这条命不重要的。”夏芷唇瓣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片刻后,她开口,“我不生气了。”“真的?”不远处的谭菱似是想出声提醒,但又对荀淮十分忌惮,只得拼尽了全力咳嗽,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般,只为引起夏芷的注意。男人目光凉凉地朝她扫了一眼,警告意味明显。谭菱顿时缩着脖子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出声了。夏·单纯·芷对此毫无察觉,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真的。”下一瞬,男人便收起了匕首,语气恢复一贯的慵懒,“那行吧,我再努努力,争取跟小朋友白头偕老。”夏芷轻轻皱眉:……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众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自己将脸按在地上摩擦的……-晚饭后,天已经黑了。9个人分别回到房间,等待深夜来临。“今夜应该轮到奇数学号了。”卫子洺推推眼镜,翻开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回忆着每个人的学号。纪陈从上铺探出个脑袋,无情嘲笑,“我说卫子洺,就这么几个数字你也记不住,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卫子洺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有出息,你记得住?”“大佬、安安、你、还有我是奇数,剩下的五个是偶数。”纪陈拍拍卫子洺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说,咱们房间有三只‘猫’,老大不会被咱们给……”卫子洺回以一声冷笑。“看来有些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把昨天晚上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待上一夜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纪陈顿时不说话了。而跟他们之间的气氛截然相反。荀淮难得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靠着床架,单手撑着头,手肘抵在夏芷的床铺边上,扬着一双桃花眸,一睛不眨地看着她吃薯片。夏芷被盯得无奈,冷冰冰吐出两个字,“有病?”男人却是笑意盈然地点头,“是啊,只有你能治的病。”夏芷:……薯片吃不下去,她索性蒙着被子睡觉。男人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小朋友,哥哥之前的提议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是真心想对你负责的,更鼓励你把便宜占回来。”夏芷将自己裹成个蚕蛹,一动不动。夜越来越深。11点过后,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丝丝缕缕的惨白月光投射进来,也将那三道直挺挺坐起的身影勾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