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头顶月明星稀,耳边蝉鸣鸟语,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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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宾客散尽,叶府各出陆续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叶长盛刚给老太太请了安,回到自家庭院,坐下喝口茶,仍是有些疑惑。
“昨夜宴会上是否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娘这般高兴了,竟与我聊了这么长时间。”
王夫人说:“老太太喜爱热闹,这几日来了那么多人,自然欢喜。我听李应时说,老太太的病根就在没个乐趣,少些滋味。”
叶长盛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
“对了,瞧我这记性,险些忘了和你说。”王夫人道,“娘喜欢剑舞,我们都知道。昨夜宴上,文焕房内的一个妾室就特意跳了一场剑舞,真真不同凡响。”
叶长盛奇怪道:“剑舞?咱们府上竟还有人会这个?”
“我也很是意外。老太太很喜欢那女子的剑舞,待我一会儿将文焕叫来,问问那个妾室姓甚名谁,好叫她常来逗老夫人开心。”
“等等……”
叶长盛敛眉沉思,似乎并未因此高兴,问道:“夫人可还记得,那名剑舞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王夫人想了想,摇头道:“她戴着面纱,我没能看清。不过身姿绰约,模样应对不差。”
叶长盛:“……那夫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僵硬。
“好像是西苑。哦,对,就是老爷您派人看守的西苑。说起来,您之前为什么要封锁西苑来着?”
叶长盛:“……”
茶盏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叶府后院出现了妖异事件。碧荷馆和鸾音阁两处现出鬼火,还引来虫蚁侵袭,闹得好几个夜晚都不得安生。
这两位娘子才因为寿宴之事被夫人惩处,又出现此等怪事,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张平芜觉得这是报应,反思自己过去坐下的亏心事,决定诚心礼佛,试图寻求平静。卫小宜则由于在下人面前丢了脸面,一直未曾出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消息传到陈秀锦耳中,她只是笑而不语,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那日,绿英哭着来到西苑,诉说她被张娘子责打之事,陈秀锦便同绿英耳语几句。
薛容问陈秀锦:“你让那丫头做了什么?”
陈秀锦道:“只不过是撒一些些粉末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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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寿宴结束之后,偏僻的西苑来了不少客人。
叶府内外的几位夫人小姐都来拜访陈秀锦,打探那名剑舞女子的身份,言语之间流露出敬佩之情。
不过,这些人多数都在得知薛容的发疯事迹后退避三舍。
只有宋若明坚持不懈,连续来了三天,怎么说都想见到薛容。
石护院感叹这宋小姐和陈娘子一样大胆,连疯子都不怕,便也不再阻拦,打开了大门。
他好心提醒道:“宋姑娘千万小心,薛娘子不喜吵闹,你别打扰到她。陈娘子倒是好脾气,有什么问题你最好和陈娘子说……”
话还没说完,宋若明就急不可耐地迈过门槛,并没有将石护院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