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哼了一声:“这老小子出言不逊,说我长得好看,可惜我还没留下后代就疯了。”
“……”
陈秀锦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道:“额……也许他是真的心疼你,毕竟咱们在他眼里都是孩子。”
薛容头一歪,问道:“你怎么这么为李应时说话?要不要我再让把她叫回来?”
陈秀锦眨了眨眼,笑道:“那倒也不必。这次算我对不起他老人家了。还要多谢你帮我。”
她正要回房间,薛容却拦住了她的动作,道:“先别走。我还有事情没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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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应时回到正堂,给叶文焕汇报西苑的情况。
“公子、夫人可安心,老朽已经为两位娘子把过脉了。陈姑娘的身子依旧羸弱,同之前差不太多,好在没有恶化,只需静养即可。”
“至于那位薛娘子……她,她虽然脾气不好,但神志清醒,想来应是在渐渐好转。”
李应时故作镇定,没有表露出丝毫慌张。
叶文焕点点头,吩咐秦管家送李应时离开叶府。
他本也没将陈秀锦的事情放在心上,转头对许嫣说:“这下,夫人可放心了?虽说这次冤枉了她,多给些赏赐也就是了,何劳夫人如此忧心?”
许嫣叹了口气,不以为然。
她上午见孩子出事,一时之间急昏了头,竟然听信下人的话,平白对那样一个弱女子动手,还不给人家辩解的机会。
现在想来,当真是有些无地自容。
“陈秀锦性子温顺,一直以来都没参与后院的事,是我对不起她。”
叶文焕坐下喝了一口茶,点头:“也是。不过,我不喜欢温顺的女人,没个生趣,还是要嬉笑怒骂些才好。”
许嫣看向叶文焕,淡淡道:“我怎么记得,夫君先前同我提起要娶陈家姑娘入门,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文焕道:“夫人好记性。唉,初遇陈秀锦时,我见她临危不惧、泰然自若,着实是分外迷人。可惜身子不好,来了叶府之后又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一点趣味也无。”
“只是夫君你喜新厌旧罢了。”许嫣一针见血地说,“就连那急匆匆娶进门的胡妙莲,你不也有段日子没见了吗?”
叶文焕不以为忤,笑道:“还是夫人懂我。”
许嫣并不关心叶文焕这点顽劣性子,早在她嫁入叶府之前就一清二楚,也没有管他的心思。
她的精力需要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正好,关于寿宴,我有个想法想同夫君商量。”
许嫣道:“再过几日老太太的寿宴便要开办,因有外客,往年你那几位妾室都参与不来。我想着,怎么说也是叶府难得的盛事,外面的女眷都能来,自家人反倒不让参加,也说不过去。”
“不如今年我给安排她们上席位。老太太喜欢热闹,聚一聚也是好的。”
叶文焕想了想,道:“也行,全凭夫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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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锦被迫坐在椅子上。
薛容从上到下仔细观察她一番,问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是个‘体弱多病’之人,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