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止血。”
“大脑波动如何?”
“大脑波动——啊!”
一个女声惊叫起来。
“怎么了!?”
“他···他···他醒了!”
“不可能!”男人惊讶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痛,好痛,好痛!
脑袋好痛,眼角好痛,全身没有一处不痛。
而他也缓缓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手术台上。
“别慌,也别害怕。”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很轻很低,余望却听得很清楚很清楚,他好像贴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呼出的热气像是虫子一样爬进余望潮湿的耳道内。
刚刚惊叫的女声说:“大脑···大脑波动正在恢复···”
“你做的很棒,慢慢感受我的声音,我的温度···”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余望在剧烈的疼痛之中,被这声音吸引蛊惑着,瞬间感觉昏昏沉沉。
在沉睡前一秒,他听见男人呢喃起来,声音缥缈,像是说话了,又像是没有。
“我想要你的···”
后面的话语,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再次醒来,他艰难的睁开双眼。
入眼一片雪白,他使劲挤了挤眼睛,发现那雪白色是天花板。
“醒了!”一道急切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数道脚步声响起。
随即,眼前出现了几张人脸。
他还没说话。
刚刚说醒了的人,一下扑倒他身上痛苦起来,一边哭一边还激动地说话,“对不起,余望,我不该让你替班去会场,都是我错了,我有罪,我混蛋,我渣滓,我对你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再也···”
他还没哭完,被右侧一个年轻金发男人猛地拉走。
他问:“余望,你到底是谁?”
年轻金发男人身边是个棕发男人,眉眼冷峭,却挂着温和的笑意,他发觉余望在打量自己,故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又象征性的拉了一下金发男人,慢悠悠的说:“哎呀,阿斯特拉,你这么问,人家吓都吓要死了,温柔一点~毕竟才经历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