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嘛!”
白桃在桌上打了个滚,伸出爪子,“看,肉垫,粉色的。”
又紧接着甩了甩能占据身体一大半的蒲扇大尾巴,“看,可以用来盖被子,一条尾巴够用了。”
炫技般的又打了个滚。
她两只半圆形的狐狸耳朵,吧嗒一下靠拢在一起,又吧嗒一下分开,“阿兄,你看我还会做兔耳朵,我有没有九条尾巴都一样的可爱。”
白茶嘴角绽放出清浅的笑,似是无可奈何。
但是紧接着他下巴微微一扬,“那又如何?兔耳朵阿兄也会做。”
白桃惊喜:“真的?”
阿兄是白狐,自己是红狐。
都长这么大了,白桃还没有见过美狐阿兄做过兔耳朵呢,毕竟白色的兔子耳朵看起来最像了。
她缠着阿兄:“要看要看,要看嘛。”
白荼眼尾一勾:“小家伙,走不走捷径?”
“走!”
小狐狸崽没心眼,一向是逮住眼前给予的好处死劲磋磨。
白荼也宠溺的依着她。
她看了几柱香阿兄动兔子耳朵,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天际将明未明的时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白桃又醒了过来。
眼未睁,狐狸耳廓跟个陀螺似的旋转一下。
逮住方位,白桃毛发奓起。
就见到在旁被点了穴位的小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开了穴位,他表情冷漠的起了身,低垂着眸光和她那棕黄色狐狸眼对视了一下。
白桃龇牙对他示威。
阿兄还没醒,自己理应对这个外来侵入者发动不好惹的信号。
少年视线越过她,扫视几眼沉睡的银发男人,走出了狐狸洞。
就这么走了?
白桃想拽拽阿兄的袖子告诉阿兄一头好东西跑了,但是转念想想。
对面是个凡人,自己可是只狐狸精唉。
连手无寸铁的凡人都看不住,那她到底算什么狐狸精?
斗志瞬间熊熊昂然,白桃挺着小胸脯跟了出去。
外头的鱼肚白正缓缓从地平线翻起,缕缕阳光像触角一般探寻这片山林。
少年人没有走远,他坐在山石上,背影萧索而孤寂,有种连日光都照不出来的混沌感。
白桃见好东西没有跑,迈着狐狸步,蹲坐在他身边。
看紧他。
“是你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