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个天才的计划,我设计的那个炸掉设备的计划,简直就没法跟他比。”在哈尔滨领事馆内,捷普列夫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纽约时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报纸上的这则新闻报道,眼中闪烁着惊讶和钦佩之色。经过仔细阅读,捷普列夫对整个事件的详细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不禁为那位名叫杜遇春的同行竖起大拇指,心中暗自赞叹不已。这个计划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智谋较量,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敌人落入陷阱。整个过程中,没有动用一枪一弹,完全依赖于智慧和策略。这是一个绝妙的阳谋,让日本人毫无防备地上了当。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个计划几乎摧毁了满铁高层继续寻找石油的积极性。只要一想到鸠山、村山、田下以及新带国等人的悲惨下场,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要为帝国效忠的家伙们便会心生恐惧,再也不敢轻易尝试。这样一来,日本人想要在东北地区找到石油的企图将受到极大挫折。“可惜啊,我应该早点认识这个杜遇春,看来当初我们都小瞧他了,我还怀疑他可能弄巧成拙,在间谍世界,还真是只有想不到的办法,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捷普列夫暗暗松了口气,他很怀疑,如果现在不是由日本人占领中国东北,而是他们俄国人,是否也会上这个当呢。“应该不会,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巴库了,不过如果这个计划修改一下,给德国人用一用也不是不可以的。”捷普列夫知道德国人也在寻找石油和很多战略资源,如果“我还是先考虑一下收尾工作吧,这一次不知道村山矢一会如何下场,这将决定村山成延的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如果村山只是辞职,那影响不大,如果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那批设备给炸掉。”捷普列夫对杜遇春的计划深感钦佩,但内心深处却始终对那批设备心存疑虑。他觉得这些装备就像一颗潜藏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发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这批先进的采油设备去谋取私利。如果真有人这样做,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捷普列夫不禁忧心忡忡起来。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留下这批设备。东北这块地方没有石油,是美国苏俄对外公开这么说的,但真实情况,他们自己还能不知道!“给我接”捷普列夫想了想,还是决定派出一个爆破组空投到兴安,至于时机,他觉得等这件事儿发酵一下,整个设备守卫一松懈就会大大增加成功的机会了。5月15日,距离那条震惊世人的新闻发布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天。程延默默地跟随着仍然处于茫然状态的森一郎,一同被东京中央检察厅的人员押送回国,抵达大连接受问询。而早在三号便已来到兴安基地带领那位新带国教授返回大连的大哥村山矢一,已然洞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清楚知晓自己在后续调查中应当如何作答。诚然,村山矢一对森一郎深感惋惜。毕竟,对于这位出身平凡的小人物来说,能够巴结上田下那种平民百姓八辈子都难以高攀的权贵,实属不易。然而世事难料,谁能想到田下竟然会选择“轻生”呢?如此一来,森一郎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由于其毫无背景、根基浅薄,此番怕是要沦为替罪羔羊了。尽管他可能只是众多“替罪羊”中最微不足道的那只而已。不过,程延并不认为自己有责任去提醒森一郎,更无意将真相告知于他。“为什么连基地守卫的宪兵都只留下了二十多人,赵教授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新带国部长也一去不回来。村山君你神通广大,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情况吧!”森一郎有些疑惑。“不瞒森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我都是小人物,我想就算杜遇春或者新带国教授真出了什么问题,对于我们来讲,那也只是配合问几句话而已吧?”程延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对森一郎吐露实情。毕竟,森一郎这人心术不正、阴险狡诈,更是个忘恩负义之徒。程延深知,如果自己在接受询问时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被这个狡黠的家伙反咬一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与森一郎保持距离,并想方设法守住自己心中的秘密。“村山君,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森一郎对于程延所说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泛起了复杂的情绪。他时而觉得对方所言极是,颇具道理;时而又仿佛在自我蒙蔽般,强行让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时至今日,森一郎仍然完全不知道田下已然离世的消息。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清楚地知道,田下与他之间仅仅只是相互利用罢了。毕竟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苛求田下会站出来替他发声。这种清醒而又无奈的认知,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缠绕着森一郎的思绪,令他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难道,杜教授真的出事儿,所以才会调查这么多人,不过你我,还有新带国教授都是一路而来的,要调查也应该调查留在狗熊岭那帮人才对啊?”森一郎并不像程延那般了解内情,心中自然没有底气,更谈不上有恃无恐了,因此总是免不了胡乱猜测一番。眼见着森一郎如此心神不宁,程延心想:还好这次负责"押送"他们俩返回的几位检察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倘若今日换作是特高课那帮人出马,恐怕森一郎此刻早已挨上好几个响亮的耳光了,哪怕他也是特高课成员之一。毕竟特高课素来以手段狠辣着称,对待自己人亦不会手下留情。:()谍战从潜入满铁当小乘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