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宜丹乖巧地点点头。
苏母说完了话,却没有走,只拿眼睛狐疑地盯着女儿。
苏宜丹被她盯起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
苏母语出惊人:“你和陛下……该不会有什么吧?”
苏宜丹脑子里立即划过许多画面,从最早的灵德寺到不久前的系玉佩,她眨巴眼睛:“才见过两三次而已,能有什么?”
苏母扯着她脸颊,恨铁不成钢道:“你一心虚就眨眼睛,当你娘不知道?你不肯看江州表哥的信,该不会是心里有人了?你看上新帝了?”
“娘!你说什么呀!”苏宜丹都不知道她怎么联想到十万八千里去的,气鼓鼓地挣开。
苏母见她反应不像假的,这才松开手,严肃道:“娘这不是怕你被外面的世界的迷了眼,也学那些贵女想做皇后娘娘了。”
“怎么会……”苏宜丹揉着脸颊,眼睛垂下,声音低低的,“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嘛?”
苏母放缓了语气:“娘是认真跟你说,姚小姐如今三天两头宴请各家贵女,就是在为往后的路打关系。”
“但皇后之位,她姚曾柔还够不上,更别说你了。”
“后位是与皇权紧密相连的东西,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姚曾柔虽是太傅之女,但出身明眼人都看得清。”
苏宜丹想到京中传言,便问:“司徒嫣?”
“司
徒府长孙女的份量自不必说(),你看司徒小姐就从不参与姚曾柔那些宴会?(),可见有几分傲气,且并不把姚小姐放在眼里。”
“咱家小业小的,就更没法去碰了。”
苏宜丹叹口气:“娘,我真没有那个意思!遇着陛下,我躲还躲不及呢。”
“你知道就好。”苏母欣慰道,突然压低声音,“而且,今日我听呈祥铺的掌柜说,礼部侍郎李家今日来订了十套上好锦缎制成的女式成衣。”
“说是那日太傅府春熙宴,新帝看上了在场的李家二小姐,特地召进宫去呢。”
苏宜丹微愣:“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
苏母睨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如今中宫还未立后,纳新人这种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不然司徒家定会不高兴。”
“我估摸着就是先悄悄宠幸着,正式的册封要等到封后大典之后。”
“哼,我看这新帝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当他的皇后未必幸福。我要是司徒夫人,我就把女儿留着,有娘家做依仗,不管嫁到哪里都扬眉吐气一辈子,何苦去宫墙内蹉跎一生。”
苏母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苏宜丹却一个字没听进去,神色怔怔地坐在那里。
还记得春熙宴那天,萧寂言进侧院其实也就喝了杯酒,便走了。
此后时间一直与她在一块。
这么短的时间,就看上李家姑娘了?
他有几只眼睛,这么能看!?
苏宜丹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亏她还以为,新帝看着是个冷静沉稳的好人。
转而又想到当时烧尾宴、他在桌下拉她的手,马车里还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要她帮忙系腰带。
方才也是,握她的手握那么紧。
一想到这儿,苏宜丹便看向自己张开的手掌,仿佛每根手指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
她越想越恼。
原来,男人都和楚厘一样轻浮!
幸好玉佩已经拿回来,以后再也不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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