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这里不是马场,没有什么司徒长公子。”楚厘嗤笑着,却不知牵动哪里的伤口,突然嘶一声,捂住了下颚。
苏宜丹瞥了眼,才发现他下颌骨的地方肿起一块,额角也有隐隐的青紫色,像被谁揍了一样。
察觉到她的视线,楚厘忙摇开扇子遮掩,气急败坏道:“看什么看!不过是遇到只会咬人的小猫!等我找到她!立即打死!”
苏宜丹想笑又不敢笑。
这是哪里来的女中豪杰,把这纨绔公子打成这样。
楚厘却想起那天在马场对司徒翎卑躬屈膝的事,更觉丢尽了颜面。
他转而用扇子抬着苏宜丹下巴,阴阳笑道:“那日被人搅扰兴致,今日可没有不长眼的。仔细一看,侍妾不及小凤凰十分之一貌美啊,你瞪我有什么用,你越瞪哥哥越心痒……”
他扔开扇子,甚至想上手。
苏宜丹侧脸躲开,不愿多加纠缠,想从旁边溜走。
可那几个寻人的壮汉都围过来,将主仆两个堵在中间,不留退路。
脆桃一下冲到苏宜丹身前,将自家小姐护在身后,也拦住了楚厘轻浮的手:“你休想碰我家小姐!”
楚厘一挥手把她甩开,恼怒道:“哪里来的贱婢,来人!把她抓起来打一顿!”
立即有一个壮汉去扭脆桃的手臂,苏宜丹急得都顾不上得不得罪,抬腿去踢那壮汉,边喝止:“住手!楚厘!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当街行凶吗!?”
“一个奴婢而已,你嫁给我我给你找十个百个都行。”楚厘笑嘻嘻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让你做我的正妻,如何?”
苏宜丹向来不是硬碰硬的人,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脆桃心急如焚:“嘴上说的好听,你先让你手下把脆桃放了,否则谈何真心?”
楚厘慢悠悠道:“谁让你这丫鬟不懂事……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那这样吧,你过来亲小爷一口,我就放了她。”
说罢,便笑盈盈伸了脸过来。
苏宜丹怎么可能亲他。
这么多人看着,真亲了他,那她除了嫁给楚厘就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她气道:“你非要把事情闹大,那我也没有办法。这里这么多人,恐怕早惊动了京兆府和南武卫,到时候问起来,我自然如实相告!”
“吓唬谁呢,京兆府和南武卫敢管到小爷头上?”楚厘脸色都没变,叹气道,“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好——”
“来人!去苏家知会一声,就说本公子请苏小姐到宣平侯府喝茶去了,让苏寺丞不必担心!”
眼看壮汉转头去拿苏宜丹,脆桃大叫起来:“不许碰我家小姐,救命啊!救命啊——”
忽然,一条白光闪过、利剑出鞘。
冷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声响。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三尺长的剑刺向逞凶的楚家壮汉,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将
其挑翻在地。()
那壮汉痛苦地抱着手臂哀呼,血很快浸满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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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楚厘警惕看向来人。
来人抖落剑尖残血,朝对方笑了笑,拱手自报家门:“银刀卫、夏七。”
“银刀卫!?”楚厘脸色大变,定睛一看,那人腰间刀鞘上果然刻着银色短刀印记!
可银刀卫是新帝亲兵,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夏七好似能听到他心中疑虑:“奉旨办差,恰巧路过这里。在下平生最爱凑热闹,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原来是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