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心下一怔,还不等继续编些瞎话出口,就见一把刀刃闪着寒光朝她脖领抹来!她反应也奇快,利落的一个后仰下腰,轻松躲过那刀刃的袭击!撒腿又欲逃跑,那谁想人却比她速度更快,竟追到她身后,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她心下一紧,抬脚将随手扔在地上的弓弩踢飞起来,又稳稳伸手接住!回手就是一个绞杀,那般狠厉似乎发了狠要将对方的脖子绞断!奈何那人亦是身手不凡,他预判了元稹的动作,一个快速的后退闪躲,那弓弩的弦只堪堪只是刮住了那人的面具,面具当啷掉落在地。元稹侧目,却在看清大椋督军的庐山真面目时微微惊怔!燕、良。没想到,富缮身边的面具男,途门渡战役的总指挥,居然会是燕良!那日界桥前一别,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如今,她与他却是各自归属两个阵营,在战场上兵戎相向!燕良显然也没想到对面会是元稹,他满眼都是错愕、懊悔、自责!“督军大人!您没事吧!”“抓住那个放火的澧朝人!”大椋士兵已经冲了过来,他们叫嚷着,提刀就要冲向元稹,却被燕良抬手制止!不等他们领会燕良的意思,元稹已经拎着弓弩飞快转身,一个箭步飞跃围栏,不一会就消失在山谷夜色之中!“遭了!让他跑了!”“快追!”领兵很没眼力见的带着一队人马追上去。燕良仍然立在原地没动,只因为他了解元稹。进了山谷的元稹就像是放归山林的兔子,那领兵就是累死,也定然是追不上元稹的!他微微垂眼,只觉方才搭过元稹肩膀的那只手似乎还残存着属于她的温度。他不由自主的又攥紧手掌,卑微而小心的想将之留住……夜的凉卷走空气中的余温,只待清晨的山风拂来,唤醒沉睡的花草树木。经过这一夜燕良的粮草军械被元稹连烧带炸毁了一半!后方输送粮草的队伍还被元稹派人给切断了!孤立无援硬生生挺了三日,耗光剩余粮草的燕良终于下令撤军!撤军途中还遭遇了元稹事先设下的埋伏,害的他们损失了一小部分兵力!大椋士兵恨得牙痒痒,澧朝兵士则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谁能想到,途门渡一战澧朝竟未耗费一兵一卒,只靠元稹一人带着几名精锐就硬生生逼退了大椋一万人的军队,轻而易举夺回了途门渡!这等捷报短时间内传遍整个蒙古,可谓是大快人心!“定远大元帅年纪轻轻,却是思维敏捷,行事果敢!实乃天生将才!将来之成就,不可小觑啊!”蒙古可汗王帐内,一众蒙古部族的首领都对元稹赞不绝口!只有坐在主位上的克尔科脸上没什么表情,还状似漫不经意、毫不在意的模样冷哼道“这是那小子运气好!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敌营,若是一不小心被抓了去,蒙古和澧朝都得完蛋!”“父汗……这种时候您就别说这样扫兴的话了。”端坐在一旁的富察蘅率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次幸而元稹夺回了途门渡,帮大家把心口压着的石头卸了下去!这还是与大椋开战数月以来,第一次能畅畅快快、扬眉吐气!“说起来,李元稹那小子人又跑哪儿去了?本汗这几日怎么没见着他?”克尔科嘴上对元稹冷嘲热讽,其实比谁都关注元稹的风吹草动!“父汗,大元帅带兵去呼和关了。”“去那做什么!?”“元帅说了,他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直接逼退贺拔葵!”“真是胡闹!”克尔科又惊又怒,脸上的肉都气抽搐了“那混账小子打赢一场胜仗就飘了是吗!?不要命了!?赶快叫人给我去追!让他赶紧给本汗滚回来!”“父汗,元稹不是小孩子,他既然会去,就说明他自己有把握!您不必如此担心他。”富察蘅率对元稹可谓有十足的信心。“我担心他?我呸!我是怕那混账玩意儿害了我蒙古部族!”“…………”富察蘅率无奈扶额,听着父汗骂骂咧咧,心里只能祈愿元稹能快点打了胜仗回来,堵住父汗那怨气冲天的嘴!元稹也的确没让他失望。她亲披战甲,带领一众兵士与贺拔葵的部下生死缠斗数月!无论是呼和关、还是莫尔图门,每一场对战都有惊无险!她硬是没让贺拔葵占到一点便宜,更没让他掠夺到一寸蒙古土地!随着天气渐渐转冷,秋雨瑟瑟更显寒入骨髓。淅沥沥的雨声中渐闻马蹄声阵阵!澧朝营地放哨的士兵爬上烽火台,遥遥看见那奔驰而来的浩荡人马时,激动的无以言表,他淋着雨一边跑下来一边喊“元帅回来了!大元帅回来了!”“回来了?”正在雨中练兵的元武更是兴奋的跳下将军台,身后一众将士也跟着跑到门前,翘首以盼!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那为首的少年郎骑着高头战马,英姿飒爽!骏马飞驰,猎猎寒风鼓动着她的赤金战袍!身后紧随一众兵士,气势昂扬的归来!少年将军,且潇洒、且风流!待到营地跟前元稹翻身下马,脸上洋溢着笑容神采飞扬!这般模样,与她刚从宫里出来时全然不同!充满了活力、朝气,而不是曾经那般死气沉沉!她似乎生来就属于天地,属于自由辽阔的山野!“元帅!这几个月下来,那贺拔葵的军队是不是一见你就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哈哈哈!要我说,元帅都不需要出手,只要往那一站,就威压赫赫,直叫他们闻风丧胆!”“元帅元帅!都城又送来了一批新的雷火石!下次再对上贺拔葵的军队,我们通通都拿出来试一试,一定要炸他们个片甲不留!”一众将士兴奋不已,围着元稹一阵七嘴八舌!不得不说,这几个月元稹的捷报着实让他们心里爽极了,也羡慕极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也飞到前线战场去!:()第一女帅重生,女扮男装惹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