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元晓苦笑了一下回答:“我们也想过这点,并追踪了报警使用的手机号码。但那是匿名电话卡,每次还用不同的号码。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报警者就是凶手本身,可我们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辛蕊无言以对哎呀,照这样看岛城市局已经尽力搜查了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但是最终只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中。不只是她,在旁边的薛坤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想着这事真是难以理解。鲍钧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始终关注着尸体,开启了自己独特技能——dna扫描。对于一位顶级法医来说,分析这些信息并不困难,不过这次看到的东西却让他感到有些困惑。十分钟后他关掉了技能转向阳元晓问道:“确定这几位彼此毫无瓜葛么?”阳元晓肯定地答复道:“我们查过他们的一切资料,确实找不到任何共同点,生活轨迹完全互不交集,就连社交网络也完全不同。”辛蕊再次问:“队长,你发现了什么东西?”鲍钧眼中闪过异色:“你们是否彻底排除了他们有某些先天性疾病的可能?不仅仅成年人期间发生的,小时候呢?”听到这里,阳元晓和游靖凯惊讶地看着他。一般来说重大病症通常都有潜伏期,少则几天几小时多则十几二十年。因此调查过程中自然涵盖了这一方面内容,将研究时间拉长至十五年之久。然而听鲍均意思好像还得进一步追溯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吗?就算个别例子存在,也不可能同时发生在四个人身上吧?瞬间所有人都望向了游靖凯。他无奈地说:“我再去复核一遍吧。”说完他就离开了解剖室开始做新的实验准备;如果没有这次对话或许四具遗体早已经被存档处理。阳元晓随即决定:“好吧,现在我去安排调查这几人的童年。”紧接着大家离开了法医学科实验室,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并且事情变得愈加复杂,加班也未必能立刻得出结论。三人决定稍事休息,等有结果再说。洗完澡后鲍均正打算给微视频通话却在客厅遇到薛、辛二人拦下。尤其是辛女士对自己先前推理遭到反驳很是恼怒。尽管现实的确如此但她仍然心生不满,于是直接开口问:“队长你说实话究竟有什么新发现?这四起案子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秘密?”薛也附和着讲:“嗯嗯对啊!如果不告诉我们今晚估计睡不好觉啦!明天工作状态也不会好的”。鲍钧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两人一眼,这才开口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对于这个案件,岛城市公安局的调查已经非常全面,从大处着眼到小细节,他们处理得十分到位。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不是随便选人的。”说到这里,鲍钧停了一下,接着说:“就像阳队长刚才提到的,凶手把四个人死亡的时间卡得如此精准,显然他对这四个受害者早就有所关注,甚至可以说,这些人是被特意引到了岛城来。”薛坤和辛蕊一时没说话,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辛蕊才抬头问道:“可这跟四位死者的疾病史有什么联系吗?”鲍钧微微一笑:“如果一个人是因为惊吓而死,这种情况可能是巧合。毕竟每个人的恐惧承受极限不一样,比如几年前电影《贞子》刚出来的时候,就有人因为太害怕而突发心脏病去世。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恐惧极限,那怎么保证这四人一定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呢?万一不害怕怎么办?”薛坤一拍脑袋:“这么说来,凶手其实非常了解这四个人,而且确信能让他们因恐惧而亡?”辛蕊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因此,凶手很可能跟这些受害者有交情,甚至关系还不错?但现在问题来了,他们之间互不认识,如果没有这件案子,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遇到。那么,凶手又是如何同时接触这些人并且了解他们的脆弱之处呢?”鲍钧点点头:“对,现在你们两个的分析能力进步不小啊。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们答案呢!头儿,我们可不是过来陪你闲聊的,就想知道你的发现到底是什么。”薛坤一脸疑惑。辛蕊更夸张,伸手拍拍鲍钧的肩膀:“头儿,建议你现在就招供吧,不然等下咱们可能会干点啥冲动的事,后果自负哈。”鲍钧无奈地看着他们俩:“你们想造反啊?”辛蕊摇摇头:“也不至于那样,我只需要在这儿稍微露出一点点……正好薛坤在旁边拍照留念,然后照片意外流传开,这就尴尬了吧~”“给我滚蛋!”鲍钧生气地朝两人脑袋上各自敲了一下,直接把他们都赶出了房间。这两个家伙,竟敢威胁他!外面,辛蕊和薛坤面面相觑后,苦笑着叹息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第二天早晨,当鲍钧起床正准备出去跑步时,看到阳元晓、薛坤和辛蕊正在聊天。听到声响,三人立刻跑向他。“头儿,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告诉我能不能变得像你一样牛逼?”薛坤激动地说。“头儿,真心佩服,这次真的被你折服了。”“鲍队就是鲍队,看看尸体听听案情就把案件往前推进了一大步。案子结束之后,可不能走哦,怎么也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见三人都显得很兴奋,鲍钧笑着问:“找到线索了?”阳元晓连声称是:“我们经过调查并得到了四个死者所在地派出所的帮助,了解到二十年前他们都曾得了严重的病。恰好,当时有个京都来的捐赠者离世,并且捐献了自己的器官。而这四个人身上都带有来自那位捐献者的器官。”鲍钧明白了,昨天他就注意到四个受害者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和谐,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破案:我能锁定凶手,推理就变强